還好。
沒達到傷殘的程度。
“喬——綿——綿。”
壓抑著怒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直穿耳膜。
喬綿綿皺眉轉頭，隻見霍祁傲坐在她身旁，人是剛坐穩的狀態，手上正托著一隻粉紅色的船襪，他慍怒地盯著她，那眼神像是要用冰刀砍了她一樣。
“抱、抱歉，扔錯了。”
喬綿綿急忙將襪子收回去，低頭暗暗罵自己。
她現在怎麼在霍祁傲麵前越來越隨意。
“喬綿綿，你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霍祁傲冷冷地開口，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抹粉紅色還在刺激他的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
喬綿綿弱弱地看著他，她知道他有潔癖，他不會揍她吧？
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神，霍祁傲呼吸一滯，胸口積鬱的氣消散於無形，他別過臉去不看她，冷聲道，“再有下一次，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穿襪子。”
算了，他自己縱容的。
“……”
見他沒有追究的意思，喬綿綿眨眨眼，連鬆一口氣的意思也沒有。
她看著他的肩背，其實從剛剛開始，她好像就知道他不會發大火，心裏連一點害怕都沒有。
誒。
她真的亂了。
“為什麼突然請假回家？”
霍祁傲低沉淡漠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今天早上他接著一個電話，她就匆匆忙忙跑來請假，也不等他說什麼就腳底抹油溜了。
結果跑到心理診所，是覺得他把她逼得太緊，她要找季淵川談話？
喬綿綿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心裏更加亂如麻，她穿上襪子，垂著腦袋道，“就是突然想看看小意，好好的一個寒假我也不能陪她，有點愧疚。”
“嗯。”
霍祁傲沒有追問，就這麼坐在那裏。
車子在路上行駛著，喬綿綿安靜地坐在霍祁傲身旁，低頭看著他隨意放在腿上的手，被她的襪子碰了他居然都沒有要擦的意思。
她咬住下唇，看著那隻手久久沒有轉過眼。
季淵川說，猶豫不決的時候，要拿出豁出命的氣勢。
說得容易，事實上哪有那麼簡單……
喬綿綿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的視線轉移，努力用輕鬆平靜的口吻問道，“今天還有什麼要我配合的行程麼？”
霍祁傲看向她，想起早上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目光微沉，道，“沒有，今天你呆在家裏就行了。”
“好。”
喬綿綿點頭，有些小雀躍，這正是她要的。
她發現假夫妻秀恩愛這種事還是要少做，做的越多，定位就越不清晰了。
……
一回到北樓，喬綿綿抱起在老樹下打盹的胖貓往裏走去。
有新女傭被調過來，此刻女傭推著嬰兒推車站在北樓前，讓小寶寶曬太陽。
“小霍臣，我回來了。”喬綿綿開心地走過去，她是真的喜歡這個萌寶。
聽到聲音，小霍臣轉過眼睛看向她的方向，一眨不眨的，像在和她對視一般，萌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