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看，不能看。
她低下頭，視線中還是掃到他翻開菜單看了兩頁，驀地，他虛握住拳頭掩在唇間，眉頭擰得緊緊的。
喬綿綿看過去，他的視線落在一張超大版麵的豬腦圖片上，那豬腦看起來十分新鮮。
大少爺哪裏吃過這些東西，看到都要反胃吧。
霍祁傲合上菜單，“你點，這種東西一看就不好吃。”
不好吃還帶她來。
喬綿綿舔了舔唇，轉眸看向一旁的經理，微笑著道，“要一份養生鍋和菌湯鍋吧。”
“好的，那菜品我就隨意上，蘸醬調料我將店內銷售最高的幾份組合給你們送過來怎麼樣？”經理畢恭畢敬地道，他不敢讓來頭這麼大的兩位人物親自去挑調料。
“他不吃辣，不吃香菜，不吃蔥，一些氣味比較刺鼻的……算了，不用給他蘸醬，給他來杯白開水吧，我要酸梅汁。”喬綿綿合上手中的菜單遞回給經理。
霍祁傲平時吃東西很清淡，根本不用蘸醬那些東西。
“好的，兩位稍等 。”
經理點頭離開。
喬綿綿收回視線，霍祁傲正凝視著她，狹長的眼深邃極了，光落在他的唇上，唇色加深一些，薄唇輕輕一抿，撩人極了。
她低下頭，假裝沒接收到他的眼神。
“看來讓你做北樓的廚子還是有用的，出來不用我自己點餐。”霍祁傲道，薄唇微勾，眼中湧起愉悅。
“……”
喬綿綿低著頭拿起手機，心不在焉地劃著。
在這樣特殊的日子裏吃她最愛的火鍋，又頂著夫妻身份，真的太曖昧了。
鴛鴦鍋底很快被端上來，霍祁傲低眸看著清清白白的湯，笑容斂去，“你不是無辣不歡麼，怎麼不點？”
喬綿綿刷著新聞，思緒有些飄，聽到問題直接，“你不吃啊。”
她的聲音很軟，軟得密密地鑽進他皮下青色血管裏，堵得他血液無法運行通暢。
空氣中很靜，有熱氣從火鍋裏飄出來。
喬綿綿意識到靜得太過不同尋常時，抬起臉，隔著白色的熱氣看向霍祁傲，他唇角勾著，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什麼話都沒有，卻好像說了很多。
喬綿綿不自在地低眸，道，“我最近胃不太好，也不適合吃辣。”
霍祁傲唇角的弧度更深，身體向前一傾，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低沉地道，“喬綿綿，你知道什麼叫欲蓋彌彰麼？”
“……”
喬綿綿囧，直接低下頭，不開口了。
霍祁傲深深地看著她，她最近越來越愛將頭頂對著他。
小蟲子應該快撞上網了。
服務員將菜品一一端上，喬綿綿直接讓她將一些動物內髒都撤下去，多留蔬菜。
霍祁傲坐在那裏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就這麼欣賞著她挑挑揀揀菜品的樣子，心情相當不錯。
他第一次覺得過生日是件挺有意義的事情。
一個人有農曆生日和陽曆生日就有更有意義了，可以過兩次。
二人位的小亭子空間實在太小，她就是埋頭吃東西，還是會感覺到他的動作，他幾乎什麼都沒吃，一直喝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