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綿綿沒有管他,徑自說著自己想說的,“以後,你也別再把人往我身邊放了,我會好好過的。”
“……”
“你當初在護城河說的,要斷就斷個清楚,連手機也沒給我留下。”喬綿綿說道,目光哀傷,“既然如此,你現在就不該再布什麼人在我身邊,這樣隻會糾纏不清,斷不幹淨。”
霍祁傲沉著聲,“這隻是在我這裏斷不幹淨。”
與她無關。
等她酒醒,她會斷片,會忘了這一切,她的世界還是與他分開的。
“憑什麼你這裏就可以斷不幹淨,我就不行?”她問。
“綿綿……”他蹙眉。
“要斷就一起斷,不然算什麼?”她嘲弄地笑著問,“真的,我真的想開了,我要重新開始。”
“……”
“以後,我認識好男人會去珍惜,組織新的家庭,到時,我們就不用再為了霍臣這一點牽連非要有所聯係,省得你一次次找盡辦法躲著我。”她說著,把該拋開的人徹底拋開。
霍祁傲的臉色愈發難看下去,“不準說了。”
他從來不知道這些話從她嘴裏說出來會是這種感覺,跟被淩遲一樣。
喬綿綿像是聽不到他的聲音,仍是接著說自己的,“因為我將來可能會改變主意,去生一個和霍臣一樣可愛的小孩,我就有自己的孩子……”
一抹清涼狠狠地壓上她的唇,堵住她未盡的話。
霍祁傲再也控製不住地壓向她的唇,胸前起伏難平,低吼道,“喬綿綿,我說,不準說了!你聽不到麼?”
她不解地看著他,“我說的,不正是你想聽的麼?”
他說她會忘記他的,她現在決定照著他說的去做,不好麼?
“我想聽的?”霍祁傲嘲諷地笑了一聲,一抹傷楚從眼中掠過,他抓住她的兩隻手按到沙發背上,“喬綿綿,你當真以為我有多清醒?”
“……”
喬綿綿呆呆地看著他。
“我夠清醒就不會跟著你跑來H市,我夠清醒就不會像個白癡一樣跟在你身後,看你笑,看你累,看你為另一個男人戒毒,我就在外麵,看著你和歐廷兩個人在別墅裏邊過了幾天幾夜!”霍祁傲說到最後近乎是帶著恨意低吼出來。
“……”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原來,她幫歐廷戒毒的時候,他就在外麵。
她垂眸,好久才問道,“那你要我怎麼做呢?”
霍祁傲伏在她上方的身體僵硬如石,要她怎麼做?他回答不上來。
他要她過不用煎熬的日子,他要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可她和歐廷再次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他嫉妒得想殺人……
怎麼做?
鬼知道。
霍祁傲低眸盯著她,驀地說道,“你這酒量……醒來以後會斷片。”
他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
喬綿綿被酒意侵蝕了五分的腦子有些許的鈍,還沒明白過他話裏的意思,他的吻已經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這一瞬間,她覺得他們真的可憐。
可憐到隻能在酒精下真實,可酒精本身……是這世界上最虛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