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人類生存的環境已達到地球支持生命能力的極限。當前的環境危機,都從不同層次,通過不同途徑,並互相促進著形成一股推進環境惡化的合力,把人類推向環境承載容量的邊沿,從而使當前環境危機呈現出極限化的特征。當今天全球性的環境危機再次將人類推到生死存亡關頭之時,隻有對造成環境危機的原因進行深刻的反思,方能探尋到解決環境危機的出路。為了指導現在,就必須把過去作為基本體係來研究,麵對近年來已經不再正常的頻發的自然災害,為了謀求災難的曆史不再重複或再重複,就必須繼續利用這種方法。因為走過的道路也有許多是有教益的、積極的事實,過去也有許多不合理的、錯誤的事實。即便作為預見未來的連貫係統的展望,也是刻不容緩和非常必要的。重要的是以這樣一種方式致力於設想地球和人類的未來,用人類今天的行動劃定未來的路線。宇宙的各個方麵首次能夠從人的頭腦反映出。聲像技術的發展使人們能夠看到整個地球,這種觀察代替了僅限於某個地區的、片麵的觀察,把地區的變為全國的和宇宙的。所以,看待所有問題必須從一種新的意義出發:適用於全人類的整體意義,這個意義不僅僅適用於一個國家或一個地區、一個民族,而是適用於全球全人類。
首先,人要有真正的審美趣味。趣味與個人的道德修養緊密關聯,倘使中國文化界、媒體界、教育界於通過加強人的趣味的教育和培養,那麼我們這個時代生活的精神危機就可以加以解決。因為審美趣味正如吉爾伯特、庫恩在《美學史》中所說的那樣,它能夠“提高現代人及後代人的道德水平”。席勒也曾說:“隻有審美趣味才能把和諧帶入社會,因為它在個體身上建立起和諧。”(《審美教育書簡》,席勒著,第152頁。)中國要建設並實現真正的和諧社會,首先要通過文化教育和媒體輿論來提升大多數國民的審美趣味。
近幾年來,全球的文化娛樂產業可謂是達到了巔峰時期,然而文化的淪喪和娛樂的墮落,以及大多數國人的低級趣味也達到了曠古未有的程度。說到這裏,我想當今時代強調“趣味”的培養是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情。當今之時代精神已“一病不起”,並於兩條歧途上前行,首先是淪為乖戾和疲軟,其次是淪為狂妄和粗野。過去不談,就說近時,當下流行的文化以及消極的娛樂、潮流等等,無一不折射出大多人類的低級趣味。與鯊魚、熊掌等成為人類的盤中餐一樣,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同理,如果沒有大多數國人的低級趣味,自然也就沒有低級趣味的市場。比如娛樂圈,也就沒有一些毫無價值的現象或者無聊、無知、無恥者的一夜走紅,當然,為她們提供“星光大道”就是中國的文化娛樂平台以及媒體,為世界培養出如此之多的“超級明星”,它們“功不可沒”。既然是病,就要醫治,那最好的良方莫過於通過“審美趣味”的培養使時代於雙重混亂中恢複原狀,使之“山複整妝”。
一些無價值的東西取代了有價值的東西,一些本不應該受到關注的東西卻一夜之間引爆網絡,繼而以當紅明星的姿態被各種媒體搬上銀屏和報刊,這從另一個方麵反映出很多人的低級趣味和墮落思想。比如說在中國,據說有“豔照”被網絡黑客掛馬,四處傳播,受害網民二十餘萬,還有不少網民爭相傳看。娛樂圈醜聞不斷,媒體上豔聞滿天,偌大的中國,一時間這麼幾個無恥無畏的女子成了焦點,大大地滿足了不少人的低級趣味。“人之初性本善”,這個善就是美,泛指一切美好的事物。所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是再凶惡的人也有愛美之心,再善良的人也同樣。那麼,試問那些很多人心目中的獸獸、閆鳳嬌美嗎?她們本身就趣味低級,美從何來?美是趣味的核心,一個人趣味的好壞高低決定了美與否,從她們乘時以身體炒作的行為來看,她們既沒有莊重的舉止,也沒有為人的思想,更沒有活躍的情感和清晰的理智,所以她們除了無恥和無畏,就是與沒有教養的趣味為伴,與沒有修養的趣味相連。
毋庸置疑,真正意義上的趣味是和諧環境的守護神,是道德之保姆、人格的密友,也是一個與人、社會、生活、文化藝術、教育等密切相關的重要問題,以至於我可以如此來強調它的重要性:對於一個人的判斷,首先是對這個人的趣味判斷,一個人的趣味的優劣和高低決定著這個人的本質。可是,關於趣味之判斷確實不易,常言道,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好惡不同,求同萬難,故而“趣味”本無高下之區分和優劣之別裁的,哪裏有客觀的尺度和標準。普遍認為所有關於趣味之爭辯都是可笑的、毫無意義的,對此,我卻不以為然,我們理當尊重每個人對於趣味選擇之權力,但趣味不但有雅俗之辯,而且還有高下之別,更有好壞之分。對於趣味,假如沒有這樣一個具有普適性的評價標準,文藝就沒有什麼欣賞可言,好壞美醜就平等無別了,人們也就無法進行積極的精神交流和審美評價了,它的後果就是導致社會性的審美價值理念的混亂和審美趣味的敗壞,從而嚴重的影響人們形成雅正、健康的審美趣味。
“趣味”意味著準確而敏銳的辨別能力,它鼓勵人們養成一種良好雅正的審美趣味,使人們最終成為這樣具有行動能力、道德自覺和理性意識的人:能在憂傷與頹廢、野蠻與粗獷、醜惡與美好、無聊與有趣、卑賤與高貴、粗俗與文雅、任性與自由、冷漠與寧靜、輕佻與活潑、自然與矯揉、虛假與真實、膚淺與深刻、冷酷與溫柔之間,看到清晰的界線。前有“芙蓉”,後有“鳳姐”;昔有獸獸,今有馬若……她們的出現與走紅,讓我們又一次看到了她們與媒體合謀的妖魔化的狂歡,呈現給我們的是她們冰冷之心腸和粗糙之情感,鄙俗之談吐和粗野之舉止,萎縮之人格和狂躁之心態。突然發現,溫柔之憐憫和細膩之情思,優雅之談吐和得體之舉止,高貴之氣質和寧靜之心態都消失了,趣味的鄙俗化就這麼赤裸裸地展現在了我們麵前。道德的荒原上飛翔著尖叫的蝴蝶,精神的廢墟上開滿了惡之花。人可以無知,但絕不能無恥,而這一群人真所謂無恥到了“往前推三百年,往後推三百年,總共六百年沒有人超過她們”。這是一群沒有靈魂,隻有欲望;不懂得真正的快樂,隻追求肉欲的滿足的人,這是一群不知高雅趣味與文明教養為何物的人,是一群純粹“生物”意義上的人,讓這樣一群人充斥在文化藝術舞台,不但沒有任何價值,而且會破壞我們的文化環境。
趣味的低下和粗俗,是我們時代普遍存在的病象,趣味感的遲鈍和麻木則是不少知識分子、藝人、藝術家和媒體身上共同的頑症。為了名和利,他們不再表達值得表達的主題,也不再關注真正有價值的東西;為了名和利,他們培植並傳播著那些畸形的、病態的趣味感;為了名和利,他們自覺地降低道德自持的底線,把莊嚴化為笑談;為了名和利,他們自覺地降低審美想象的旗幟,把高貴變為低賤。我們時代的文化界、娛樂圈墮落如斯,為了名和利,大家都爭先恐後地撕下了臉皮,否佛都在無恥無畏地爭奪“世界第一”。
卡萊爾說:“沒有手,一個人可以有腳,還能走路;但如果沒有道德,他就不可能有智慧;一個徹底的無道德的人根本不會知道任何東西。”(《英雄和英雄崇拜》)同樣,沒有腳,一個人可以有眼睛,還能看到美好的東西,還能用嘴巴說真實的話,盡管他沒有過多見識,他也不枉為一個人。如果一個人沒有積極健康的趣味感,那麼這個人即便五官四肢俱全,但他已經是個廢人了,說白了隻是一堆行屍走肉而已,他活得既沒有任何價值,也無意義,一個活著沒有意義的人和死人沒什麼區別,想想,這的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對於文化、藝術以及娛樂在我們時代的人看來已經不是那麼回事了。然而,人的趣味感和意義感似乎已經顯得不太重要,很多人並不能正確或完全理解這些我認為很重要的社會問題。很多人還是堅持任何時代任何社會,文化藝術以及娛樂等必須多元化發展,我們沒有必要規繩矩墨。我並沒有反對多元化發展,我是說,無論如何發展,都要有正確的價值觀,要有積極的健康的趣味感,要有豐厚的意義感。曾有人很快就拿出《紅樓夢》和《金瓶梅》說事,說古代文化都墮落如斯,比較當代是大巫見小巫了。我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很遺憾的是,說這話的人大概未讀懂上述兩部名著,他們寫黑暗但總是用光明做底子,但我們時代卻不是這樣,就以我們時代的大多數文藝作品來說,我們看到的是永無止境的黑暗,卻看不到一絲光明。為什麼?我想,除了知識分子和藝術家普遍都無趣味感,更重要的問題就是他們無意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