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就此死去,這句話直接砸在了呂布原本就脆弱的心上。
抱著死去的丁原,呂布不知道要怎麼做。
而曹性等人的呐喊也沒有把呂布拉回來,呂布抱著丁原一步一步的朝著營外走去,原本想上前去阻止的曹性等人,也被高順拉住。
當曹性向高順投來不解的目光時,高順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解釋什麼。
呂布一聲口哨後,赤菟馬快步而來,呂布把丁原放在赤菟馬上,自己翻身而上,拔起在一旁矗立的畫戟朝著營外而去。
看著呂布的離去,本來想去追趕的曹性在聽到高順的話後,就停止了腳步。
“讓他去吧,主公的死不是他害的!”高順的語氣充滿著無奈,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看著曹性等人那疑惑的眼睛,高順隻是稍微談了一下大概的情況後,就收拾起軍營上的屍體。
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一般,隻是留下疑惑不解的曹性等人在一邊思索著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布騎著赤菟馬帶著丁原來到一處高崖之上,那冷冽的寒風不斷吹動著呂布的戰袍,戰袍迎風飄蕩,好像映襯著此時的悲傷。
下馬的呂布並未說任何話語,隻是拿起畫戟在一處比較鬆軟的地方不斷的刨著,而赤菟馬安靜的看著呂布動作,並未發出任何的嘶叫。
夜晚上,群狼嚎叫,如同在彰顯呂布心中的心情,那低沉的嚎叫,傳入雲霄,也傳入了呂布的心中。
呂布好像感覺用畫戟刨的不是很快,直接把畫戟插入一旁,跪下身子對著用雙手刨著,很快,由於高崖之上細小的石子被埋入了土中,所以用手挖土的雙手就被那石子給割傷,流出絲絲血跡。
雖然十指連心,但是呂布卻沒有感覺自己的心沒有疼痛,隻有麻木,麻木著自己都不知道這雙手是不是屬於自己。
等待呂布挖好大坑後,遙遠的東方已經出現了一抹肚白,呂布雙手已經血肉模糊,還滲透在血肉裏麵的泥土讓呂布的鮮血得以停止。
但是隻要呂布的手一動的話,那鮮血就會再次流淌出來,而大坑之中,似乎每一個地方都有著鮮紅的血跡,有多有少,如同星羅棋布一般。
看到大坑已經完成,呂布站了起來,而由於跪在地上的時間過於長,呂布的雙腳不斷的顫抖著,好像下一刻便會再次跪了下去。
過了會兒,呂布似乎適應了雙腿傳來的感覺,走到丁原的身邊,褪下自己的衣甲,唐猊鎧甲等等一係列丁原送與他的裝扮,給丁原穿上。
呂布用畫戟上的月牙兒直接把一棵樹砍倒,做了一個比較簡陋的棺材,義父,非常時期,就委屈你了,來日,孩兒定當重新休整一番。
緩緩的把丁原躺在那自己一夜奮鬥而來的成果,然後最後看了一眼,把泥土掩埋。
最後,呂布用剩餘的木塊,做成一塊木牌,用自己那已經模糊的雙手寫上,丁原之墓,義子呂布血泣。
呂布抬起頭看著已經天亮的遠方,對著董卓的軍營之中望去,口中小聲的說道“義父,無論如何,孩兒定當把董卓那廝的首級送到你的墳前祭拜,就算讓孩兒背上永世罵名也在所不惜!”
說完,呂布把畫戟一擺,話畫戟的月牙小枝直接砍斷了一個碗口一般粗大的樹木,赤菟馬悲鳴一聲,響應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