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馬路上沒什麼車,齊末微眯著眼睛倚在車窗前,身上蓋著陌生男子的衣服,有一股淡淡的茶香。
齊末覺得很奇怪,一個混跡夜店,隨便帶女人上床的人身上不是濃烈的香水味又不是酒味煙草味,居然是茶香味?
“果真是瘋了,連嗅覺都發生了錯亂!”
齊末嘟囔著,動了動,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閉眼睡下。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一絲的不安,聞著這茶香味,她覺得很安心,很舒服……
顧承齊開著車,聽著身後傳來的輕鼾,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齊末的。
一個秋日的午後,他吃過午飯從公司走出來踱步,經過這家別致的書店。
他走了進去,陽光正好透過飄窗照進屋子裏,風吹過,門口懸掛著的風鈴搖晃著發出丁當的聲音,窗邊坐著一個人,周身淡淡的蜜豆色圍繞著,她低頭看著書,屋裏再沒有別人,這種安靜與美好使顧承齊感到溫暖,很久違的溫暖。
於是他每天中午都來,而她也幾乎每天都在,他以為她隻是在這兒看書,久而久之才知道她是這書店的主人,他還知道她有咖啡店,有小餐廳。
他都去了,都很相似,卻又很不一樣,看著屋子裏的一桌一椅,窗沿的一草一木,他沒有同她說過一句話,卻好像看透了她整個人。
今天在酒吧裏遇見她,可以說是自己遇到最神奇的事情了,被生意夥伴拉來應酬,正想著怎麼中途離開,沒想到卻在扭頭間看見了她。
看著齊末與平日截然不同的嫵媚與優雅,顧承齊的心動了。
以為隻是純潔美好的天使,原來還是隻嬌俏可人的妖精。
所以顧承齊第一次主動抓住她的手時,便想要將她緊緊擁住;
在她主動攀上來的時候,他沒有排斥,而隻感到熱血上衝;
現在從後視鏡看著她靜靜地躺在後邊,而自己開著車飛馳在寂靜的道路上,仿佛就度過了整個一生。
回到家,顧承齊將齊末抱下車,小心翼翼的掏出鑰匙開門,門一開,住在門口的保姆阿姨便聽見了響動,連忙起身去開燈,顧承齊緊張地看了她一眼,示意不要開燈。
“張姨,幫我打個手電吧。”顧承齊小聲道,
張姨連忙輕手輕腳地從櫃子裏拿了隻手電,替顧承齊在前麵照路,
“顧總,客房還沒鋪。”張姨輕聲說,
“那先去我房間。”顧承齊麵無表情快步向前走,
張姨小跑在前頭,扭過頭去便咧開了嘴,小聲自言自語道:
“這麼抱個女孩子回家,放客房可不是我的風格~”
顧承齊小心翼翼地將齊末放在床上,然後去衛生間拿了毛巾幫她擦臉,齊末感覺臉上涼涼的,很舒服,卻不想睜開眼睛,反倒是翻了個身抱住身旁的枕頭,打起呼嚕來。
一夜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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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齊出現的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