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裴晟銘輪廓分明的臉頰,他安靜的猶如一個優雅的王子,斜碎的劉海掉落在臉龐上,遮擋住他半邊眼瞼,此刻安靜的他和之前冷冽的他形成離開鮮明的對比。
莫名的,詹雅心裏湧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白皙精致的臉頰竟然泛起了陣陣紅暈,她尷尬的輕咳一聲,緩慢下床。
“總裁?”
裴晟銘正睡意昏沉,突然被人叫醒,冷峻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剛準備發怒,見是詹雅,楞了一下,隨之問道,“醒了?”
語氣之溫柔,不僅是詹雅,就連他自己也驚了一下。
詹雅還好,很快就回過神來,她下意識的把裴晟銘的這種舉動歸根到剛睡醒的緣故,也沒有多在意,“我怎麼了?”
裴晟銘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聲音寡淡,“你昨天暈倒了,沒什麼大事,既然醒了那就走吧。”
“去哪?”詹雅不解。
“你這意思是不用去公司了?”裴晟銘冷著臉問道。
“可我想請假……”詹雅越說聲音越小。
因為裴晟銘的那張俊臉已經是黑的不能再黑了,估計她要是在說下去,他會當場發飆。
“請假去私會情人麼?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勾引人的本事真是日漸增長,先是勾引別人的老公,接著是我,現在又是顧舟。”他跨步站在她麵前,緩慢的靠近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讓你當我秘書還真是屈才了。”
他強大的壓迫感,幾乎讓詹雅喘不過氣來,她咬著唇,想要解釋什麼,最終還是放棄,“我隻是想請假送我爸一程。”
裴晟銘對她的誤會早已根深蒂固,她雖然不會太難過,但心裏還是覺得很不好受。
他明明知道,是周俊他們設計陷害她的,可依然說她是一個隻會勾引人的狐狸精。
這種無端的誹謗,她不想去解釋,也懶得解釋,她隻知道,麵對流言蜚語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她。
看著她清透的眼眸,裴晟銘心裏猛地跳動,他不明白,到底內心得有多強大,才能讓一個身材瘦小的女人承受這麼多的事情。
麵對父親去世,家人和上司的誤會,她不但沒有露出膽怯和失落的表情,反而一如既往的沉著冷靜,他被這樣的詹雅深深吸引著。
“隻有一個早上的時間。”裴晟銘麵無表情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詹雅趕緊收拾好離開,她想要以最快的時間趕去家裏,雖然媽媽不讓她回去,但她實在不忍心不去送爸爸一程。
從小到大,他是最疼自己的,她已經害慘了他,如果連最後一程也不能送他的話,隻怕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剛走到醫院門口,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她一見是陌生電話,本想掛斷,猶豫再三,還是接了起來,“喂。”
昨天就是因為電話的事情,才害的爸爸被李哥他們打死,這次她不能再放過任何一個電話了。
“是我。”
聽到電話裏低沉的聲音,詹雅很是意外,“顧先生?”
兩人簡短的說了幾句,詹雅就急忙去醫院門口等他。
不一會,一輛豪華賓利開入醫院大門口。
車門打開,一雙修長的腿邁出,顧舟穿著暗藍色的西服,白色的領帶襯托的他猶如一個高貴優雅的王子,盡管是在醫院,但他一出現,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隻是,他這種出場,並沒有驚豔到詹雅,見周圍一聲聲的讚歎,她無語望天。
“顧先生,你電話說有事找我,到底什麼事啊?”她上前著急問道。
有什麼事電話裏不能說,非得當麵,她可是急著回家參加父親的葬禮啊!
“先上車說吧。”被這麼多人圍著,一直在詹雅麵前好脾氣的顧舟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語氣冰冷。
詹雅剛想說不用了,但顧舟已經坐到了車上,無奈,隻好坐了進去。
“給!”顧舟遞過來一張支票,“這是李強早上送過來的,對你父親去世的賠償。”
詹雅看著支票,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反問,“顧先生有想要保護的家人嗎?”
顧舟微微一愣,想起家裏那個懦弱的,任由別人欺負的女人,眼眸裏閃過一道異光,“當然!”
“那你就應該明白,親情是無價的!”
顧舟收回支票,笑著道,“好,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要讓所有傷害我家人的人,承擔他們應有的法律責任,錢不是萬能的,我相信,這個世界一定有真理在!”詹雅看著窗外,聲音無比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