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雅低著頭,強忍解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李說是刹車失靈……”
“哼!”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裴霍庭就冷聲打斷,“他的車子幾乎每個月都要在維修廠檢查,這麼多年都沒有出過事,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會刹車失靈,是不是你搞得鬼?”
詹雅被他一巴掌打蒙了,怔愣的看著他,“董事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清楚,前幾天才跟晟銘領了結婚證,今天他就出事了,還不是你想著他有個三長兩短,好分他的遺產嗎?”
裴霍庭犀利的言辭像一根根尖細的針紮在詹雅心口上,疼的她差點喘不上氣。
“他是我老公,就算你們所有人都希望他死,我不會!”
她倔強的抬頭,清透的眼眸裏泛著淚花,卻硬生生的不讓流出來。
裴晟銘還在手術室裏麵生死未卜,而他的親生父親,竟然不關心他的死活,隻一味的在乎他娶的女人是不是要謀奪他的錢財。
這太可笑了。
“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他的話還未說話,手術室的門就被推開,詹雅見了急忙迎了上去,“醫生,我先生他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看著詹雅,“沒什麼大礙,就是骨折加輕微的腦震蕩。”
詹雅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剛才她整根神經都蹦在一起,她感覺世界都快要坍塌一般。
還好!
他還活著!
“等麻藥過了你們就可以看望了,注意事項護士會交代的。”醫生說完就走了。
得到裴晟銘平安的消息,詹雅也就放下了心,思緒也漸漸穩定下來。
她轉身對老李說道,“你趕緊去給你檢查檢查,剛才我一著急,竟然把你給忘了。”
“我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的!”老李拒絕。
“還是去檢查下,萬一以後留下什麼後遺症就不好了。”詹雅扯出牽強的笑容,“去吧,醫藥費我們給你承擔。”
見她這麼說,老李隻好答應。
“好大的口氣,醫藥費你們負責,還說晟銘的車禍跟你沒有關係!”裴霍庭站咋她背後,聲音冰冷。
深吸一口氣,詹雅回頭,“董事長,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前前後後對我差別會這麼大,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後半輩子的精神支柱,更是我孩子的父親。無論外麵對我的人品是什麼樣的評論,但至少,最為一個孩子的母親,就不可能親手害死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爸爸!”
“哼!”裴霍庭冷哼一聲,顯然不想聽她多說,“你最好不要讓我查出什麼,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詹雅抬起頭,眼裏透著一股子堅定,“身正不怕影子斜,您要查就查,我沒做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的。”
她堅定地眼神,如同一塊銅牆鐵壁,震撼著裴霍庭,他還想出言威脅,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他沒有在說話,直接走了。
刹那間,走廊裏空無一人,詹雅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