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詹雅倒還是挺佩服裴霍庭的,一個人死了這麼久,可她手裏的股份,他愣是沒有動過。
最起碼在這一點上,可以更加證明裴霍庭還是在乎蘇亞芳的。
李婉琴皺著眉,不滿道,“你什麼意思?”
詹雅不由得在心裏翻了一個大白眼,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不懂,那她的智商可真是上交給國家了。
“也就是說,以後這股份怎麼支配,還得當事人決定。”
李婉琴聽了氣急敗壞,“什麼叫當事人決定,裴氏是老爺子的,她都死了那麼多年了,突然活著回來要股份,開什麼玩笑。”
她正準備最近先從老爺子那裏把蘇亞芳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弄到手的,沒想到她竟然玩了一個釜底抽薪就這麼回來了。
那她的計劃不就是泡湯了嗎?
“你說什麼?”
一道冷冽的聲音突然傳來,李婉琴身體抖了一下,看著裴晟銘不服氣的說,“本來就是,這股份憑什麼你媽說要就要!”
詹雅搖了搖頭,這有人就是這麼不識時務,李婉琴要是個聰明人,就不會當著裴晟銘和裴霍庭的麵談這件事。
“夠了!”
果然,她的話成功惹惱了裴霍庭,他低吼一聲,嚇的李婉琴瞬時噤聲。
“裴家的錢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了?”
“我……”
李婉琴想說什麼,但看到裴霍庭鐵青的臉色,瞬間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她剛才是被氣糊塗了。
怎麼沒經過思考,就在老爺子麵前說這些。
詹雅受不了這女人的裝模作樣,上前對裴晟銘說道,“我們還是先帶阿姨回去吧。”
看情況,蘇亞芳要醒過來最起碼還得好幾個小時,他們總不能在這幹等著,況且這裏的幾個人彼此都看不順眼,待著也沒有任何意義。
裴晟銘也懶得跟李婉琴多費口舌,點了點頭。
對於開發布會的事情,裴霍庭沒有意見,他們也樂的輕鬆。
裴晟銘的車子開出裴家大門後,他才用餘光瞄了下詹雅,問,“怎麼突然改變主意?”
他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想到詹雅既然這麼做了,肯定是有她的理由,也就順著她的意思來了。
詹雅坐直身體,很認真的說道,“我是覺得讓阿姨住在我們家對她的病情有好處,她對李婉琴有很強烈的憎恨,隻要一見到她阿姨就會發病,我們總不能讓李婉琴離開裴家吧!”
不管怎麼說,李婉琴還是裴霍庭的老婆,無緣無故的就讓她搬出去,恐怕別人會說閑話。
裴晟銘點了點頭,平淡的說,“還是你想的周到。”
詹雅歎了歎氣,無奈道,“不是我想的周到,是你作為阿姨的兒子,自然不忍心看著她受苦。”
當局者迷,有些事他不一定能考慮周全。
午後的陽光溫暖而舒服,少了夏日裏的悶熱感,倒讓人愜意不少。
安頓好蘇亞芳後,裴晟銘就帶著詹雅去了公司。
詹雅說什麼也不肯去,但裴晟銘執意如此,沒辦法隻好跟了去。
原因隻有一個,擔心蘇亞芳醒來情緒上不穩定,傷到了她。
經過設計圖被盜的事情,公司人事進行了大幅度的調整,很多員工被撤了下來,光是高層以上的人,就被撤了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