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雅明白,李婉琴一定抓了什麼把柄在手裏,商場上的事,誰也不敢說自己就幹幹淨淨,哪個公司還沒有點打擦邊球的事,裴霍庭縱然謹慎,但李婉琴跟他夫妻多年,當然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而且,裴霍庭一向把麵子看的比命都重,這個時候鬧離婚,他肯定不願意。
“人心不足蛇吞象,說的就是你這種人。”裴晟銘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終歸有些不忍,慢慢的說道:“你想要分財產,不是不可以,你就不怕有命拿錢沒命花?”
李婉琴看向裴晟銘,眼中有些惶恐,她是怕他的,這麼多年,她在這個家,最怕的就是裴晟銘。哪怕當年他還隻是個小孩子,可那雙眼睛,尤為滲人。
“我的車子,是你讓賈平動的手腳吧,刹車失靈,和當年害我媽的手法一樣,你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還真差點要了我們母子的命,不過老天有眼,我們母子沒死。”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李婉琴說:“你媽是意外,你車禍的事情也是你爸做的,跟我什麼關係。”她果斷出賣裴霍庭,還把當時在書房外麵聽到裴霍庭打電話吩咐人弄車子,陷害詹雅的事情都吐了個幹淨。
“你倒是巧舌如簧。”裴晟銘諷刺的看了自己的老爸一眼,“看看你找的女人,這麼容易就把你出賣了。”
雖然父子倆早就撕破了臉,但裴霍庭還是氣得不行,看著李婉琴的眼神恨不得要殺人。
裴晟銘不以為意,對李婉琴說道:“你以為過了這麼多年,我奈何不了你了是嗎?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是不是?”他步步緊逼,一連幾個質問,弄得李婉琴哆哆嗦嗦的連退數步。
“繼續狡辯啊,怎麼不說話了?”
“我,我沒有害她……”
“這些話,留著對法官去說。”裴晟銘低喝一聲,“你和你的情人,都跑不了。”
“不,不——”李婉琴深知自己已經無從狡辯,裴晟銘說的這些話,擺明了是證據確鑿,猛地跪倒在地上,抓著裴晟銘的褲管哀求道:“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在贖罪,你就看在我對你的照顧上,放過我吧,我走,我保證離開濱市走的遠遠的。”
這個舉動倒是把一屋子人都驚呆了,詹雅都沒想到她居然也會求人。
裴晟銘冷冷的看著她,彎腰,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李婉琴,你有臉說你在贖罪,說你照顧我?”
他不禁笑了,“這麼多年,你在背後動了多少手腳,想把我趕出裴氏,想奪我性命……你對我的照顧,還真的是體貼的無微不至。”
裴景陽和裴馨逸見自己的媽跪在地上,此刻也緩過神來,都跑過去扶,“媽你快起來,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能跪他!”
李婉琴哭著推開自己的女兒,“你知道什麼。”又繼續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裴晟銘,奈何,裴晟銘根本不為所動。
裴馨逸急了,衝著裴晟銘怒道:“你幹什麼,就算我媽做了什麼錯事,她也是你的長輩,讓我媽給你下跪,你也不怕折壽。”
“嗬,她就算跪死在這,也折不了我的壽。”
“裴晟銘,八百年前的事你拿出來鬧騰什麼,再說,你媽不也沒死嗎,不是好好活著呢嗎。”
裴馨逸不以為然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裴晟銘,他抓著她的脖子往前一拉,用力摔在地上,她慘叫一聲,裴晟銘眸中冰冷,語氣陰森可怖,“不如我把你弄殘廢了,反正留著一口氣,咱們就當沒事人一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