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雅見他沉默不答,微微歎了口氣,“上來吧,我煮點東西給你吃。”
“好!”裴晟銘又是一愣,隨即咧嘴笑了,幾乎是跑著上了樓。
詹雅給他開門,見他氣息不穩的樣子,張了張嘴,這才二樓,他至於累成這樣麼。
“小雅……”
“進來吧。”詹雅轉身,“吃了東西你就回去睡覺,別賴在我這。”
“我知道。”他雖然有些失望,但也覺得現在好多了,起碼詹雅沒有像以前那樣不理他。他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慢慢來,等詹雅想通了就好了。
“你吃飯了嗎?”裴晟銘跟著詹雅身後進了廚房,看著她從冰箱裏拿出食材。
“我……”詹雅這才發現,自己也沒吃,她從中午一直睡到現在,睡的頭昏眼花的,根本都忘了吃飯這茬。
“嘶!”想著,手被菜刀劃了一下,一滴血落在流理台上。
裴晟銘一見急忙跨過去,奪下她手裏的菜刀,捏著她受傷的手指就往外走,“怎麼這麼不小心。”邊說邊把人按在沙發上,輕車熟路的找到醫藥箱,給她上藥,又貼了個創可貼。
“你在這坐著,我去做飯。”
“不用,我去吧,就這點小傷。”其實不上藥都沒事,就是劃了一下而已。說著就站起來,要去廚房,被裴晟銘一把按下,“你就坐著等著,我……怎麼這麼燙?”
他的手觸碰到她的脖頸,感覺那溫度燙的嚇人。急忙用手探了下她的額頭,皺眉道:“你發燒了?”
“我,不知道啊。”詹雅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吧,不熱啊。”
她自己發燒,再用自己的手去試探體溫,當然不覺得熱。
裴晟銘心疼又生氣的把她抱起來送回到臥室,蓋上被子,“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你沒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被他這麼一說,她想起自己一直覺得昏昏沉沉的,還以為是睡覺睡多了。
“你先躺著。”裴晟銘拿了個體溫計給她,然後又去倒了杯熱水吹了吹,感覺不燙了喂給她,“我給你做點東西吃,然後吃藥。”
女人在傷心的時候生病,是最脆弱的。裴晟銘不說她還不覺得,這一說她感覺哪都不舒服了。
也不計較什麼兩個人正在鬧別扭了,反而乖乖的聽他的話。
裴晟銘等體溫計好了以後才去廚房,三十九度二,這女人真是氣死他了,是想燒成傻子嗎?
本來想熬粥,但又覺得來不及了,幹脆就煮了一碗熱湯麵。
七八分鍾的時間,他就端著麵碗回來,詹雅已經有點昏昏欲睡。
“小雅,先起來吃點東西再睡。”把人扶起來,可是詹雅整個人軟趴趴的,他隻好讓她靠著,親自喂她吃。
剛吃了小半碗,詹雅就搖頭,“不吃了,吃不下了。”
裴晟銘想再喂點,她卻擺擺手,“再吃要吐了。”
“那,把藥吃了吧。”他放下碗,找了退燒藥和感冒藥,詹雅皺了皺眉,接過來吃了。
“時間也不早了,我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裴晟銘心裏有些失落,都燒成這樣了還不忘記趕人,歎了口氣,“好,你睡,我這就走。”
“嗯。”詹雅咕噥一聲,翻身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