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霍庭皺著眉,不滿的說,“晨曦交給你顧爸也不是一個長久的事,你們最好規劃好。還有,趁著這段時間,你們也商量一下婚禮的事,我們回國後就給你們辦婚禮,這一次我不希望再出現意外。”
頓了頓,他看著裴晟銘,“今天我去找若蘭了,既然你已經有了小雅,就不要在她麵前亂晃,我給她說了,讓她盡快去美國,你是她朋友,這兩天就去安排一下,盡快讓她出國。”
裴霍庭的話沒有半點拒絕的餘地,仿佛又回到了之前說一不二的性格,詹雅知道他這麼說是為她好,所以也沒說什麼。
其實她也想看看裴晟銘的態度,隻是越看越失望.
“你去找若蘭?”裴晟銘陰沉著臉,沉聲說,“好端端的你沒事找她幹什麼?她回國是有她自己的事要辦,我怎麼趕走她?”
他這話說完,還不等裴霍庭說話,詹雅先怒了,“是舍不得還是沒辦法?”
“小雅!”裴晟銘不悅的看著她,“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瞥了一眼裴霍庭和蘇亞芳,詹雅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
她心裏不高興,不想當著公婆的麵跟他吵架。
眼看著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對,蘇亞芳趕緊打圓場,“晟銘這麼大的人了,肯定能處理好他的事,就不用我們操心了。”
被裴晟銘這麼一說,詹雅也沒心情說話,默默的低頭吃飯,然後跟裴霍庭他們告別離開。
晚上的風涼爽,而詹雅的心卻更加冰涼,回到家沒有理裴晟銘,一個人倒床就睡。
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裴晟銘躺在她旁邊,從身後環繞摟住她的腰肢,柔聲道,“生氣了?”
詹雅沒回答,旁邊隻有均勻的呼吸聲。
歎了歎氣,裴晟銘解釋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會跟若蘭說清楚,不跟她再見麵,但她畢竟回國有事,我沒有權利趕走她。”
聽著她笨拙的解釋,詹雅心裏酸澀,轉過身縮在他的懷裏,聽著他均勻的心跳聲,好像很久他們都沒有親熱過了。
想到這裏,她挽上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晟銘,你知道我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我隻是覺得這種生活太累了。我生氣,是因為你的誤解,然而到現在為止,你都覺得董若蘭一直是一個單純善良的人。”
裴晟銘心裏猛地一跳,摟著她腰的手指緊了幾分,“我相信你,若蘭她……”
之前沒想到,之後怎麼會想不到這裏麵有問題,即使詹雅真的殺了人,以她的性格,肯定會承認,但她死不認賬,就說明這裏麵有其他問題。
這兩天他細想了一下,婚禮上的事就漏洞百出,他問過董若蘭,但她不承認,畢竟是多年好友,沒有證據也不能冤枉她。
但後麵她兩次受傷,剛開始沒有懷疑,現在想想,覺得這裏麵問題很多,怎麼好巧不巧,上次小雅出事,她就偏偏在場。
按理說,她和小雅的關係還不至於好到要替她擋下一刀的程度,怎麼偏偏那天,她就那麼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