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大戰勝利已經過去了七天,自從宣布烏達大軍盡數斬殺,獸潮也已經結束後,舉國陷入了狂歡。
人們街頭歌功頌德,無不把八荒侯和天武侯的名字掛在嘴上,甚至有些民眾已經把葉揚的雕像擺在家中供奉起來。
他們認為葉揚就是天仙轉世,小小年紀就憑一己之力,扭轉戰局,讓天武帝國獲得大勝。
尤其一些街頭巷尾的說書人,更是將葉揚的事跡編成段子廣為傳唱,讓葉揚大名婦孺皆知。
對於這樣的現象葉揚苦笑不已,不過同時也深深的感動,老百姓的情感是最單純的,誰保護了他們,誰就成了他們的信仰。
雖然有點盲目,但是卻非常的質樸,這是一種感恩,一種信賴,讓葉揚更加堅定覆滅烏達帝國的決心。
大皇子的即位大典於辰時舉行,一套讓人眼花繚亂的禮節程序完成後,天色已經接近中午。
即位大典結束後,便是第一次朝會,還好這裏的朝會禮節並不多,基本上直接進行了。
武正陽出現時,全體官員行禮,待官員禮節完畢後,他沒有直接坐在皇位上。
而是來到葉揚麵錢,拉著葉揚的手,真誠的道“天武能有今天,朕能有今天,全拜天武侯所賜”
“來人,賜座”武正陽一聲低喝。
讓葉揚意想不到的是,在皇帝的座位邊上,被放置了一把座椅,顯然這是給葉揚準備的。
葉揚一愣,曆代皇帝就算禮賢下士,也不可能做到這樣吧,這豈不是等同於跟皇帝平起平坐?
看著那個椅子,葉揚苦笑道“正陽兄,你這是太折煞小弟了”
武正陽搖頭道“葉兄弟,如果不是你,天武帝國恐怕已經不複存在了,如果你不肯坐這個位置,恐怕為兄隻能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你了”
葉揚無奈隻能在文武百官複雜的目光中,坐在了那把椅子上,他們的目光中有敬畏,有渴望,有妒忌……。
葉揚心中暗歎,當初武正陽的父親,一個天武侯的名字,就不得不讓自己為他賣命,四處征戰。
如今武正陽更狠,直接弄個跟皇帝平起平坐的位置,把自己死死地綁在天武的戰船上。
而且偏偏讓葉揚無法決絕,麵對這些勾心鬥角的政客,葉揚深深地感到無力和厭倦。
“如今天武大勝,獸潮平息,天武侯提議率精兵出戰烏達,各位以為如何?”武正陽道。
聽到皇帝的話,下邊的人頓時嗡的一下炸了鍋,紛紛小聲議論。
葉揚暗地裏搖搖頭,修行界的皇權真的太小了,要是在中國古代,皇帝一句話就是最高命令,還商量個毛?
忽然一人高聲道“皇上,萬萬不可啊”
一個五十幾歲的老者走了出來,對著皇帝道“皇上如今國家剛經曆了大戰,又遭受獸潮襲擊,各地已經損失慘重,應該抓緊時間休養生息才對,就算是外行人也知道此事不宜動兵”
這人的一番話說的極為不客氣,更指出葉揚的提議非常“外行”,絲毫沒給葉揚留半點麵子。
但是他的一番話又說得合情合理,讓人無法反駁,頓時大臣中有不少人附和。
“石家主說的沒錯”
“確實如此,如今國力空虛,不宜再戰”
那個老者姓石,名為石天寶,是京城八大世家石家的家主,在天武帝國很有話語權。
當初石家也正是武正陽的支持者,所以才會得到重用。
天武帝國世家的力量,是不可忽視的,他們雖然不隸屬國家,但是他們的武力也非常強大,皇室對於他們也是出於懷柔態度。
“不錯,總不能為了一個黃口小兒的提議,就要傾盡全國之力去冒險吧”
這番話說的更加不客氣,簡直就等於是指著葉揚鼻子罵。
葉揚眉頭一皺,看了一眼發話者,此人正是上次來帝都時,交過手的那個銘文塔中的老者,葉揚還把他的徒弟弄成了白癡。
武正陽臉上一沉,沒想到這個老家夥仗著自己銘文師的身份,居然如此不客氣,冷哼一聲道“魯大師,請注意言辭”
“如今大戰剛過,國庫內的寶器已經消耗一空,難道陛下想天武沒有寶器所用嗎?”魯大師滿不在乎的道。
聽了魯大師的話,武正陽頓時臉色發黑,沒想到朝會的第一天,就讓他如此下不來台。
那個魯大師明顯是看到了如今天武帝國的窘境,才敢如此放肆。
“擼大濕是吧,還真是個好名字”葉揚冷冷的看著恃寵而驕的他“別以為就憑你那兩手鬼畫符,就能夠恣意妄行了”
“什麼,你敢侮辱我,你信不信我讓銘文塔不再為天武服務”魯大師頓時大怒,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