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守府內,一名二十幾歲的青年,正在花園中飲酒作樂,四個美貌侍女正陪伴著。
青年伸手接過一名侍女遞過來的美酒,順手在她柔軟的胸前摸了一把,頓時把那名侍女嚇的尖聲。
青年一陣大笑“八荒城雖然窮鄉僻壤,不過比起帝都來,倒是另有一番風味”
青年姓沐名叫沐成平,來自帝都八大世家之一的沐家,也就是沐雨晴的本家。
論輩份此人是沐雨晴的堂哥,為人貪杯好色,不思武道,但是卻有個好母親,據傳來自禹州,背景很大。
於是子憑母貴,雖然二十幾歲了,隻有武師的修為,但是卻沒人敢欺負他。
這次帝都大戰,李乘風駐守帝都,皇帝隻能安排一個城守來接手一些瑣事。
不過別看沐成平人品不怎麼樣,但是腦子非常靈活,讓母親托關係,把這個城守位置拿到手,來到八荒城便開始了土皇帝的生涯。
“砰”一聲大響,碩大的紅漆大門,被人一腳踢碎。
在沐成平一臉驚詫的目光中,一個黑袍少年出現在他麵前,在他身後的倒是一個熟人,他認出了王策。
整個城守府被驚動,數百衛士出現在沐成平的身邊,手持兵器對著葉揚二人。
沐成平臉色陰沉,盯著王策道“王都統,你這是何故?如果不給我個說法,休怪我治你的罪”
如今沐成平是城守,代理李乘風管轄這裏的一切,權利要比王策高的多。
不過讓沐成平憤怒的是,一向對自己畢恭畢敬的王策,居然理都沒理他,嘴角還劃過一絲不屑。
還沒等他發作,葉揚冰冷的聲音傳來“你就是新任城守?我問你為何烈士們的撫恤金不下發”
沐成平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見一個少年居然對自己質問,剛要發怒,但是看了一眼有恃無恐的王策,頓時心裏一驚。
有些謹慎的問道“你是何人?”
“葉揚”葉揚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
“啊,原來是天武侯大人啊,那咱們不是外人了,我是雨晴的堂哥,快裏麵坐,這麼站著多見外”沐成平打了個哈哈道。
葉揚冷冷的看著他,沒有絲毫動作道“我在問你,為何不發放撫恤金?”
沒想到葉揚如此不給麵子,沐成平心裏一陣暗怒,不過還是將怒火壓下,畢竟葉揚是天武侯,論官級比他高得多。
沐成平道“按照天武律例,交戰中平民的傷亡,不納入撫恤範圍,我想天武侯大人也應該知道吧”
葉揚冷笑道“我記得天武律法中,有這麼一條:戰爭中,平民為了保衛家園,積極迎戰,如有傷亡,一律按烈士條件給以撫恤”
沐成平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冷笑道“天武侯大人,貌似我才是八荒城的城守,我怎麼做用不著跟你交代吧,你不覺得這是狗拿耗子嗎?”
沐成平這一番舉動極為無禮,說話更是不留情麵,不過葉揚沒有絲毫動怒,嘴角劃過一絲冷笑,讓人心頭發冷。
“我問你,當初王策估計了一下戰場總收入為一億七千萬左右的金幣,為何賬麵上隻有四千五百萬金幣”葉揚像看死人一般,看著沐成平。
在來時的路上,葉揚就已經把這些天發生的一切,從王策的口中得知了大部分,此時一下子就把尖刻的問題提出來。
沐成平麵色一變,厲聲喝道“估計和現實是兩碼事,如今獸潮爆發,晶核和獸皮大量湧入市場,致使價格狂跌至四千五百萬金幣已經算高的了”
葉揚冷冷地道“我不信”
沐成平冷哼道“在哪裏窮裝什麼?你不就是為了錢嗎?裝什麼假惺惺的,說,你想要多少吧,給個痛快話”
沐成平幹脆懶的狡辯了,這樣的事情畢竟大家心裏都有數,隻不過這個天武侯太不懂規矩,就算要錢也不應該這樣。
沐成平有一部分確實沒有說錯,由於太多的晶核和獸皮湧入市場,確實會造成一定的衝擊。
但是商人又不是傻子,他們可以先買進,然後進行囤貨,以便日後再高價賣出。
況且獸皮和晶核,都沒有保質期這一說,隻要安放得當,想放多久就放多久。
這次八荒城的戰爭收入,共計一億六千三百萬金幣,但是大部分被沐成平收入了腰包,畢竟他來這裏之前,也花了不少錢打點過的。
正因為看到了這裏巨大的利潤,沐成平才甘心情願,來到八荒城這個窮鄉僻壤之地。
而賬麵上的四千五百萬金幣,其中有一千兩百萬用於城牆的修理及維護。
另外還有兵器鎧甲等損失,也被扣除了八百萬金幣,剩下的金幣才被當成撫恤金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