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醒?”
“三天後。”
青衫男子斜躺在案前,庸散的揮了揮手,屏退了所有人。
“出來吧。”話音剛落,便見一黑衣男子從窗翻身而入。
“怎麼樣?”
“沒有任何線索。”
青衫男子笑著點了點頭,就仿佛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狹長的眼遂又望向那傲然站立的黑衣男子,示意著他的繼續。
“青兒還是沒有下落,至於那個人``````”突然黑衣男子單膝跪地,“恕屬下無能,追到柏壉林便失去了蹤跡。”
“柏壉林?”青衫男子皺了皺眉,望向了窗外。
“聽說柏壉林黑風寨的寨主可是個厲害人物啊!”
青衫男子淡淡地說道,仿佛像是在講述著一個了不起的江湖人士。
“你說,如果黑風寨哪天一個不小心消失了,會怎麼樣?”
“屬下明白。”說完,黑衣男子拱了拱手,消失了。
斜躺在椅上的男子看著窗外的藍天,邪魅的笑了笑,如瀑的長發隨風飄蕩。
第二天便傳出傾刹國邊界柏壉林的黑風寨一夜之間被一把火燒得隻剩灰燼,而黑風寨所有人全部死亡,無一人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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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的太久了?我的小公主,是不是該醒了呢?”
青衫男子輕撫著床上嬌人兒的臉頰,仿佛他撫摸的不是個人,而是一個易碎的花瓶,指間充滿了小心與嗬護。纖長的手停留在女子頸間那朵紫色玫瑰,望著那玫瑰竟出了神。
忽見那床上的女子睫毛輕顫,青衫男子快速的抽回手,步到外廳。
“去,叫慕容飛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
一綠衣女子說完便跑了出去,一會兒功夫後麵跟著個帶麵具的男子出現在屋中。
“拜見主公。”
青衫男子朝他揮了揮手,“你去看看吧。”
慕容飛雖然奇怪主公為什麼在乎這個女子,卻也不敢多問。但他可以肯定,主公先前受的傷與這女子絕對脫不開關係。
慕容飛走進裏屋,看見床上那絕美的女子正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不禁皺了皺眉頭。
“你是誰?”朱唇輕啟,語氣中滿是疑惑。
“大夫。來,把手給我。”
女子乖巧地伸出了手,“那``````我是誰?”
“絕纖淳。”
“哦,這是哪?”
慕容飛抽回手,看了眼那絕美的女子。
“這裏是宰相府。”
見絕纖淳輕輕地點了點頭,慕容飛轉身便打算出去。
“等等,那個``````那個為什麼我什麼也記不得?”
“沒事,隻是忘記了一些事而已。”
說完,不再看那床上的女子,決然地撩起簾子,走了出去。絕纖淳還想問些什麼,見慕容飛似乎也不願再多說什麼,也隻好作罷。
青衫男子微閉著眼,寶藍色的長發隨意的綁在身後,不緊不慢悠閑地品著手中的茶。這便是慕容飛踏入蘭亭閣時所看到的。
“怎麼樣?”青衫男子放下手中的君山銀針,望著那金色麵具,淡淡地問道。
“失憶。”
“失憶?”
“是,驚嚇過度造成的失憶。不過``````似是部分失憶,屬下也不太確定。”
青衫男子起身走到門口,看著院中的金菊,幽幽開口。隻是慕容飛卻聽不真切,隻好作罷,侍立一旁,聽候吩咐。
“清風。”
“是。”一藍衣男子突然出現,單膝抱拳跪在院中。
“不知慕寮穀現在如何了?”
清風和慕容飛在聽到“慕寮穀”時,都不禁一顫。
“屬下這就去。”
見清風下去,慕容飛躊躇上前,站到主公身後,眼光隨著他望向院中的金菊。
“主公真打算這麼做?”
“慕容飛,你管得太多了。”說完,一甩衣袖走出了蘭亭閣。
然而此時慕容飛的衣衫也早已被汗浸透了,望著主公的背影,眼中暗波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