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讓他不高興了,她沒有別的選擇,手顫抖著伸向裙子的側麵,她咬了咬嘴唇,把拉鏈一拉到底。
“三秒鍾,還沒脫完,我就直接撕。”他的聲音冷淡無情,就像來自地獄的撒旦。
夏一涵想背過去加快動作,他的目光卻分明在告訴她,不許她躲避。
他就是這樣,當他生氣的時候,他會讓她難堪。早該習慣了,可她還是不習慣。每次他這樣冷冷地盯著她看,好像在看她笑話的樣子,總讓她心裏微微的發疼。
今天她是想要哄他的,她把自己變成了一朵玫瑰了,不過就是想要他笑一笑,她主動承認她想讓他高興,她主動回摟住他的脖子。
她以為這樣他的心情能很好,誰知道事情又一次演變成這樣。她發現,她好像比以往任何一次心都疼的厲害些。
是不是越愛一個人,就越會為他痛。是不是越是接近一個人,就越可能會愛上他。為什麼明明他總是折磨她,她卻沒有出息的喜歡上他,明知道他有意為難,她還要不爭氣的難受。
她咬唇忍著淚,加快了動作。
很快,香豔的玫瑰在他眼前完全綻放了。
葉子墨忽然站起身,手臂一揮,辦公桌上所有的文件,筆,悉數落地。
看著他的動作,夏一涵忍不住害怕,緊接著,他單臂摟住她的腰,一把抱起她,有些粗暴地把她放在冰涼的辦公桌上。
……
他仿佛要通過這種方式,把她腦海中的另一個男人的影子徹底剔除,不給她喘息的餘地,不讓她有絲毫的休息。
過了很長很長時間,才終於結束。
“穿上衣服,回去!”他的聲音依然是冷淡不帶一絲感情的。
她閉上眼緩了好一會兒,才有力氣撐著桌麵緩緩起身。
葉子墨根本不看她,哪怕她因為無力起來,又重新落回了桌麵上,他也隻是背對著她,眉頭動了動,卻克製住了轉身抱起她的衝動。
他快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著,幾步走到落地窗前,臨窗而立。
曾經好像離她很近很溫柔的男人,好像一瞬間又離她非常非常的遙遠了。
她心裏難過,疼痛,卻都能忍受,看著他那樣高大的身軀站在那兒,她總覺得他好像孤單的厲害。
他為什麼就要那麼倔強,非要執著地要她的心,像個孩子似的,讓人忍不住心疼他。
夏一涵早忘記了自己的難受和屈辱,她顫抖著身體從辦公桌上下來,費力地穿戴整齊。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或許是太不想看到他那麼生氣,她緩慢地走到他身後,伸出雙臂摟住了他的腰。
“別生氣了,好嗎?我希望你高興。”她的聲音細細弱弱地從他背後傳入他耳中,葉子墨身體一震,隨即臉色又嚴肅起來。
他伸手掰開了她的手,語調還是如冰的寒冷。
“回去!”
他的話像是在他的周圍築起了一座牆,她想再靠近他,好像已經靠近不了了。夏一涵從來都不是主動的人,能夠在他對她這麼冷的情況,還來摟他,哄他,已經是她能做的極限了。
當他再一次趕她走,她的臉就又有些發燙,是自尊心在灼燒。
她咬了咬唇,轉回頭,再沒有勇氣多說一句寬慰他的話了。
夏一涵打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就在門要關上的那一刹那,葉子墨真有種衝動要跑過去,抱住她,好好的哄哄她。可他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因為隱忍,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麵前落地窗的玻璃上。
夏一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隨著安保們離開大廈的,等她緩過神來,車子已經到了葉家位於郊外的別墅裏。
她這才知道,那個剛跟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他也回來了,且還比她先到。
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葉家別墅裏已經開始要用晚餐了。
今天沒有了客人,所以吃晚飯,夏一涵,方麗娜和何雯都被允許在主宅的大餐桌。
夏一涵因回來的晚,來了以後,酒酒就來催她,讓她快一些去。
“一涵,你做好思想準備,我看夫人臉色好像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玫瑰花的事要針對你。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啊。”酒酒跟在她身邊,還不停地致歉,懺悔,夏一涵是真不忍心,連連安慰她:“沒事,你本來就是為了我好,不要自責。何況有人想要對付我,總會找理由,沒有玫瑰花的事也說不準有茉莉花的事。既然留在這裏,我也做好了思想準備,鬥爭是沒有停歇的了。你別擔心,我能應付的。”
“好吧好吧,但願老天保佑,啊,最主要的是太子爺可一定要保護你啊。我還以為你跟他那個什麼……他會高興 的,誰知道他回來的時候,臉色好像還更難看了。這還不說,他手怎麼好像還受傷了?你們打起來了?”
夏一涵這才恍惚想起,她離開的時候好像聽到他辦公室裏一聲悶響,她還以為他生氣摔了東西。
難道不是?
“他傷的厲害嗎?”她小聲問,一顆心都為他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