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雜工們和女傭安保們都住在工人區裏,他直接去敲了廖廚師的門。
廖廚師一個人住,聽到敲門聲,他就像個受驚的老鼠一樣騰的一下跳起來去開門。
兩個男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臉色都是土灰色,管家進門後直接把門關了,而後把藥包拿出來,顫抖著手放到廖廚師手上。
“我……管家,我害怕。”廖廚師的聲音也在顫抖。
“我們要真是這麼幹了,太,太子爺不會放過我們的,我怕。”廖廚師越說越怕,眼睛甚至都血紅了,聲音也越來越抖的厲害。
“必須這麼幹!別怕了!我們孩子都在那女人手上呢。”管家這時倒是已經冷靜多了。
他是真的覺得宋婉婷和姓於的太狠也太厲害了,竟然短短的時間就成功地把他和廖廚師家的孩子都給控製了,這種人實在是得罪不起啊。
“管家,您說我們可不可以告訴葉先生?說不定葉先生有辦法……”
“不行!想都別想,他現在在千裏之外,我們的孩子就在刀子底下,到時候夏一涵沒事,我們的孩子都完了。必須做!明天早上你就放到她早餐裏麵,我剛剛聞了一下,這東西確實沒味道。姓於的說了,下藥以後至少一個月以後她才會死,到時候警察還不一定能查到,我們現在隻能這麼幹了。”
“誰?”管家剛說完,就聽到外麵好像有人的腳步聲,嚇的趕忙喝問了一句。
“我怎麼沒聽到,沒誰吧,你別嚇唬自己了。”廖廚師聽管家這麼說,開始的緊張勁兒稍稍緩解了一下。
管家有些不放心,拉開門四處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才又把門關上。
“管家,你說我們做完以後要不要一起跑啊?”廖廚師又小聲問他。
“不行!要是她沒有提高警惕,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我們就不跑,沒事。現在一跑反而就很明顯地告訴葉先生是我們做的了,你明早上放完,就當做什麼事多沒有發生一樣。等過幾天,我就想個理由,讓葉先生把你開除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你快回去吧!”
“嗯!”管家答應一聲,用力拍了拍廖廚師的肩膀,囑咐道:“你一定要放,別想什麼花樣,現在我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我會監督你的。還有,要是這招不成功,於小姐說,要你親手掐死夏一涵。你看著辦吧!”
管家思來想去,也就隻有唯一的這一個轉嫁風險的辦法了。
到時候這一切都是於珊珊的主謀,他最多也就是個從犯,走法律程序,他也沒有死罪。
廖廚師一聽,更嚇的如同篩糠一般,管家就趁機勸他,說沒事的,隻要把毒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夏一涵投了,就不用直接下手了。
“好,我豁出去了!我明天早上一定把毒給她放進去!”廖廚師孤注一擲地說道。
確認了他不敢把事情說出去,全部安排妥當了,管家才回了主宅。
他側耳在夏一涵門外聽了一下,聽到夏一涵和莫小濃還在聊天,兩個人都安安穩穩地呆在原地,應該是跑不了的。
……
葉子墨打完電話沒多久,宋婉婷就來找他,為了能達到目的,她在付鳳儀的房間洗了澡,這時直接穿了一條顏色瑰麗的睡裙,走動之間身上香風習習。
剛剛她收到了於珊珊的信息,說已經安排下管家和廖廚師兩個人一齊對付夏一涵,給她下毒。並且也要她放心,她除了在打電話時對管家提過有她宋婉婷的參與,並沒有留下實質的證據,她不會被牽涉其中的。
關於那毒的毒性,於珊珊也在信息裏給宋婉婷詳盡說清楚了。說等她回去以後,夏一涵就會越來越虛弱,直到最後死亡,會是器官衰竭。
宋婉婷想著這於珊珊是個狠角色,莫小軍都被她弄死了,她是絕對不會對夏一涵手軟的。
她又不牽涉其中,還能坐享其成,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子墨!”她溫柔地喚了一聲。
“怎麼還不睡?”葉子墨故意不解風 情地問宋婉婷,她的臉略略地尷尬了一下,隨即擠出一絲笑,說:“一個人睡不著啊,想跟你一起聊聊天,行嗎?”
還沒等葉子墨說行還是不行,正好聽到敲門聲,葉子墨眉頭動了動,不用看門外,也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進!”他朗聲說了一句,門開了,果然看到酒酒探頭進來。
宋婉婷就知道這丫頭會壞事,付鳳儀還悄悄跟她說,叫她別擔心,說晚上酒酒會陪著她睡的。
她也不知道她是狡猾的找了什麼借口,付鳳儀才給她放行的。
宋婉婷不動聲色地往葉子墨床上坐下,問酒酒:“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啊?怎麼把夫人一個人放在房間裏了?”
酒酒才不理她,直接跟葉子墨說話。
“葉先生,我是來問一下,明早上夫人要吃什麼呢?”
“這附近早上也不會有太多選擇,你問我母親就好了。”葉子墨溫和地說。
“哦!”酒酒有點兒小失望,心想著,太子爺啊,您不煩她嗎?我來不就是想要找個機會讓您把她趕出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