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身上的裙子陣亡了。他眼眸中燃著濃濃的欲望,看不到怒氣了,所有的煩惱都被她趕走了吧。
當然,她也是要付出代價的,簡直都要窒息了。
……
“再睡一會兒吧。”他疼愛地說著,伸手摸了摸她被汗水浸的微濕的頭發,動作很輕柔。
“嗯。”她乖巧地點頭,閉上眼。
他在床邊坐了幾分鍾,才起身去洗澡,身後聽到她夢話一邊的喃喃輕語:“每一分鍾都要高興,你笑起來很迷人。”
他轉頭看她,依然閉著眼,長而濃密的睫毛在微微抖動,證明她確實沒有睡著。
他不由得輕輕彎起了唇角,她忽然睜開眼,虛弱地咧開嘴,笑說:“就是這樣的,很迷人。”
葉某人的臉僵了一下,隨即哼了一聲,說:“迷什麼人,快睡!再不睡我又罰你。”
夏一涵難得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動作很是可愛,見他眸色又漸深沉,她忙不迭地閉上眼,急急地說:“我睡了,我馬上睡著了,您快去洗澡吧。”
葉子墨心滿意足地去衝了個澡,再回來時,她真的又睡著了,還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小東西,看來是真的累到了。
他在她床邊坐了一會兒,才又起身去了母親房間。退燒藥的效果很快,這時她臉上的紅潮已漸漸退去,整個人看上去已經不像昨晚那麼讓人擔心了。
“媽,現在覺得怎麼樣?早上廚房那邊會給您準備清粥,素菜包子,您是現在吃,還是?”
這死小子對他母親就是這麼體貼入微的,對他簡直就是冰天雪地,葉浩然沉著臉在心裏想著,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盼到跟他像其他父子那樣和睦的一天。
付鳳儀剛才已經勸了他很久,他自己也知道葉子墨是什麼原因對他耿耿於懷。要不是他有愧於他們母子,依照他的脾氣,早不上皮帶把這個臭兒子抽多少頓了。
誰讓當年確實是他的過失,導致葉子翰不見了,這麼多年的愧疚自責何嚐不是沒日沒夜的折磨著他。
葉子墨是長年累月,沒有好言好語也沒個好臉色,付鳳儀是偶爾一有了葉子翰的消息就會大病一場,讓他在旁跟著著急又心疼。
他自己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葉子翰,就是絲毫也沒有線索。他現在年紀也大了,真希望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另一個孩子回家。
“我還沒胃口,你們都吃完了,我再吃。墨兒,你爸爸來這麼早,肯定還沒吃早餐,你待會兒帶他一起去吃。”
葉子墨冷淡地掃了一眼葉浩然,倒是應承的很快:“行,您放心,我會的。”
沒多久管家便來敲門,說早餐已經備好了,請葉理事長夫人和葉先生去用餐。
這邊答應後,他又依次去了幾間客房通知所有人可以吃早餐了。
夏一涵是被管家在走廊通知吃早餐的聲音叫醒的,這才發現自己睡過了頭。她知道要是她一直睡,葉子墨可能會讓酒酒給她送早餐過來。
付鳳儀身體和心情都不怎麼好,她不想惹她不高興,所以她拖著酸疼無比的身子起來,來不及先去清洗,隻好等早餐後再說。
她圍了一條浴巾回房,穿上一條裙子,去刷了個牙,整理好形象,直接去了餐廳,大家都已經到了。
付鳳儀說不想動,葉子墨就說一會兒要管家安排人把早餐給她送到房間,除了她其他所有人都到齊了。
葉子墨是有意把排場安排的很大,所有的女傭人,以前的,新來的,都在大餐廳裏候著。不光是她們,連安保員都站了一排待命,餐廳的邊兒上簡直是黑壓壓的全是人。
夏一涵有些奇怪這樣的安排,定睛往餐桌上一看,才知道是葉浩然在。
她忙走過去,在平時她坐的位置上坐下來,見餐桌上父子兩個人正在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臉色都很是難看。
她想要對葉子墨說些什麼,讓他別這樣對待自己的父親,可在這裏,哪兒有她說話的資格。
隻好用眼神跟他交流,葉子墨卻根本沒看她,隻是帶著一抹嘲諷的冷笑,盯著葉浩然看。
葉浩然此時生氣,是生氣他又這麼奢侈地擺排場,他幾次想要開口批評葉子墨兩句,都極力地忍下了。
葉子墨也看得出他已經到了要發作的邊緣,他就是要看到他發作,也許他也在找機會爆發。
劍拔弩張的氣氛持續了好一會兒,管家也不敢上前說話,隻是幹著急。宋婉婷一看兩人就像要吵起來了似的,忙堆起笑臉,柔聲說:“葉伯伯,吃早餐吧。”
看了看未來的兒媳婦,葉浩然再次決定,還是算了,不跟這個混小子一般見識。
“好,吃飯吧。”葉浩然沉聲說道,正在大家的手都伸向麵前的餐具時,葉子墨忽然說了聲:“別急,還沒有隆重地做個互相介紹呢。”
他說完這句,看了一眼葉浩然,又掃視了一眼餐桌上的幾個女人,而後慢悠悠地說道:“這位大家認識吧,是我們東江省的葉大理事長,也是我的父親。你們幾個人,都是我的女人,應該叫一句爸爸。來,集體叫一聲爸爸,以示對葉理事長的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