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好事吧,是不是證明他不像從前對她那樣過於懷疑了呢?
“一涵,葉先生讓我請您去吃晚飯。”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夏一涵答應說知道了,謝謝他。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著,怕葉子墨說她有意勾引海誌軒,所以特意又換了一條保守的裙子穿上,才出門去主餐廳。
她是真的謹慎慣了,連步調的快慢都要衡量。快了,怕他以為她是趕著想見海誌軒,慢了,怕他們兩人等她。
她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就坐了,兩個男人是相對而坐。
她過去的時候,是海誌軒麵對著她,而葉子墨背對著她。
海誌軒的目光投到她的臉上時,葉子墨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他卻也不管那麼多了,總覺得最近這段時間沒見夏一涵,她好像又清瘦了許多。
再這麼下去,他真是要想辦法把她從他身邊帶走了,這姓葉的,也是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葉子墨清了清嗓子,不悅地看著海誌軒,很輕的聲音問他:“你要去做理事長,這眼睛是不需要了嗎?”
好在他話音落下,夏一涵已經坐到他身邊了。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重,不過一坐他旁邊,自然而然的讓他心裏的火氣稍稍消減了些。
“一涵。”海誌軒好像根本不怕死似的,還微笑著跟她打招呼。
夏一涵也微笑了下,恭敬地叫了聲:“海先生。”
“吃飯吧!”葉子墨皺了皺眉。
他說完,幾個負責伺候的女傭人各自上前,酒酒依然是站在夏一涵身後。海誌軒和葉子墨旁邊,則各站了兩個新來的女傭人。
酒酒見海誌軒來,別提多高興了。她也不想別的,就希望他能刺激一下葉子墨,讓葉子墨更知道珍惜夏一涵。
“海先生,葉先生,你們要喝酒的吧?今天我和一涵聊天的時候,她還說她也會喝一些呢。”酒酒忽然開口,隨即看了看海誌軒,拚命眨眼睛。
夏一涵也知道這鬼丫頭在想什麼,不過她並不想借喝酒跟葉子墨發生什麼。
她剛要回絕,酒酒已經把桌上開好的紅酒給夏一涵倒上了。不光給她倒,她還很勤快地順手給葉子墨也倒了。
站在海誌軒身後的女傭人是新來的,心想酒酒姑娘做的總不會有錯,看她在別墅裏這非主非仆的地位就知道照著她學沒錯了。
葉子墨也不阻止夏一涵,甚至看都不看她,好像她喝不喝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似的。
海誌軒看了看夏一涵,知道她並不想喝,就淡淡說了聲:“一涵看起來就不像會喝酒的,還是算了吧。”
酒酒心裏豎起了大拇指,忙接話。
“海先生真是有風度,會體貼人,誰要是做了海夫人,可真是……”
“你今天話太多了吧?”葉子墨冷冷地對酒酒說了聲。
酒酒早料到他會批評自己,也無所謂,隻是憨憨地笑笑,“葉先生這麼說,好像還真是,我的話太多了,您們慢用,慢用哈。”
夏一涵沒碰那個酒,葉子墨舉起杯時,就像故意跟誰過不去似的,對夏一涵說了聲:“難得海先生過來,他馬上就要到臨江走馬上任了,這麼大的喜事,你也喝一些祝賀一下吧。”
“好!”夏一涵隻溫順地說了一個字,就跟葉子墨一齊舉杯,祝福海誌軒。
海誌軒是不想為難夏一涵的,可他這時更明白了,他對夏一涵是多麼有心無力。不過,這也是暫時的。他相信以葉子墨的性格,也未必會對夏一涵有多長情。還是那句話,一輩子那麼長,他不相信他永遠都沒有機會。
夏一涵沒喝過什麼酒,可以說全無酒量。半杯酒喝下去,她臉就已經紅的像是煮熟了的蝦子。
海誌軒回敬兩個人的時候,葉子墨見夏一涵再次順從地舉起杯,不冷不熱地提醒:“沒必要硬撐。”
多日來積壓的情緒,夏一涵沾了酒,喝了以後覺得頭暈暈沉沉的,像是要飄起來了似的。她這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要借酒消愁,她衝葉子墨苦澀地微笑了下,說:“葉先生,我覺得還好,沒硬撐。”
說完,她也仰頭一飲而盡,喝下去後,臉更紅了幾分。
“別喝了一涵,你臉很紅。”海誌軒不由得關心一句,葉子墨眉頭皺的更緊。
“給她上主食,讓她吃完後去休息!”葉子墨對酒酒命令道。
“是,葉先生。”酒酒答應道。
夏一涵似乎就沒有反抗過葉子墨的命令,她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就是不想順著他的話做。
她轉頭看向葉子墨,他也喝了酒,可是他臉色如常,完全看不出喝過酒的痕跡。
兩人麵相的對比就像心裏一樣吧,她狼狽,他優雅。她期盼見他,她看到他的那一刻,心就砰砰亂跳,而他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他可以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