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英還是那個趙文英,甚至比她年輕時更美,更有韻味。
她的皮膚還像年輕時那樣細膩光滑,她的眼眸比那時更具風情,哪怕隻是輕輕的瞥一眼,都會讓男人們癡迷傾倒。
鍾會長見過的美人恐怕也不在少數,卻從沒有哪一個會有趙文英這樣年過四十歲還美的如此驚心動魄。
相對於鍾會長見到趙文英的愉悅,趙文英見到他卻沒有絲毫的快樂,相反,她對這次見麵充滿了反感,甚至在懷疑年輕時為什麼會愛上這樣一個滿口謊言的人。
後來他的所作所為,她也偶有耳聞,她不讚成一個人為了權勢無所不為。
“你要說什麼事,盡快說吧,我想我們不大方便見麵,你夫人會不高興的。”趙文英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來,沒有繼續往前走了。
“文英!”鍾會長呼喚了她一聲,他才發現叫出她名字時,他聲音有些發抖。
原來這個女人到現在對他還有如此大的影響力,這是多不可思議的事。
“請叫我李夫人,鍾會長。”趙文英冷冷地提醒。
鍾會長苦澀地笑了笑,說:“真有那麼恨我嗎?這裏就我們兩個人,都不願意我叫一句你的名字?你知道嗎?我這麼多年,心裏根本就……”
趙文英板著臉打斷他的話:“鍾會長,我以為你叫我來不是敘舊的,我跟你也沒有什麼恨可言。對我來說,在遇到李銘俊之前所有事都已經不存在了。”
“怎麼會不存在?我們孩子都有了!怎麼會不存在?”鍾會長忽然有些激動,不覺站起身,朝趙文英走過去。
他的宗旨那可是寧願他負天下人,不許天下人負他。
他跟自己說,他可以忘記趙文英,可以不把她當一回事。但是她曾是他的女人,她一輩子都該留戀,都該不能忘懷才對。
“夏一涵是我女兒,是我和李銘俊的女兒,跟你沒有半點兒關係。”趙文英的態度依然冷淡,鍾會長更往前走了兩步,而她就往後退了兩步,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鍾會長沒再往前走了,而是停下來冷哼了一聲,反問她:“沒關係嗎?她身上流的是我的血,二十三年前,是我和你上床懷的她,你能否認這一點嗎?你就不記得當時你說過你愛我,你和我在床上是怎麼激情澎湃的?”
趙文英的臉霎時有些紅,為他說的直接赤 裸,她一時間找不到語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他記得她這樣的羞澀,即使過了二十幾年,這樣羞澀的模樣還是讓他全身熱血沸騰。
假如她不是李參謀長的女人,他此時一定會不顧一切把她按倒在他們不遠處的沙發上。
他強克製著那種想再次擁有她的衝動,卻沒有從她染著紅暈的臉上移開貪婪的目光。
趙文英深吸了幾口氣,總算找到了應對的語言。
“鍾於泉,請你自重!”
“我麵對你,我就沒有辦法自重,文英,我還是這麼喜歡你。你說假如……”
“這些話,你想要轉告給我的丈夫聽嗎?”鍾會長再次上前一步,趙文英冰冷地問,他無奈的再次停下腳步。
不行!大丈夫必須要能忍耐,能克製,鍾於泉這樣說服自己,才緩緩將自己心內燃燒的烈火給壓下去。
她的確不是年輕時那個好哄騙的女人了,她如今的身份是不允許他覬覦的。
何況他此行是有重要的事情說,不能被她誘 惑的忘了正事。
“坐吧,文英,我們說女兒的事。”鍾會長轉回身又回到他開始坐著的地方。
“不用坐了,你長話短說吧。”
鍾會長歎息了一聲,很無奈地說了句:“我沒想幹什麼,你既然來了,多坐一會兒聽我多說幾句話都不願意嗎?”
“不願意,不為我女兒,我一輩子都不想見你,沒必要見。”趙文英很直接,對於曾經欺騙她,導致她剛20歲就懷孕,後來還因為孩子患上產後憂鬱症的人,她實在不想客氣,更不可能有懷念。
“好吧,文英,不管你怎麼認為我。認為我是陳世美也好,認為我無恥騙你也罷。你可以覺得我絕情決意,但是我心裏一直都有你。自從我知道了一涵是我女兒,我心裏多了一分牽掛。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你做好思想準備,這對我們來說,確實不是一件好事。”
“要說就一次性說完,別繞來繞去的了。”趙文英皺了皺眉,鍾於泉才繼續說:“是葉子墨,以前他和宋婉婷有過婚約的事你知道吧?你不大來東江,可能宋婉婷是誰你也不知道,那是宋副會長的女兒。”
鍾於泉說到這裏,又停頓了一下,趙文英也沒有繼續催他,隻是等著他自己往下說。
“上次老宋生日宴上,兩人解除婚約了。我們大家都以為那兩個人都沒什麼事了,誰能想到,那個宋婉婷根本就沒死心。她出國差不多半年,回來時是大著肚子的,她有了葉子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