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魅力的男人,哪怕是要趕女人走,女人都不會肯。而他現在,需要強留她,這對一向自視甚高的他來說,還真是傷麵子的事。
葉子墨眉頭微微皺了皺,沉默了一會兒,才又無比認真地對她說:“我不會讓那個孩子跟你有任何關係,他不會跟我們一起生活。我從來沒想過要你給他做繼母,我知道繼母不好做。一涵,我是真的愛你,否則我不會想要留下你。”
“別說了!”夏一涵低聲止住了他的話,轉過臉去,小臉兒上已經爬滿了淚。
他說的話,她何嚐不動容。
她是不是應該相信他,相信他能解決得了孩子的問題,相信他們的愛情依然是完美的,並不會被破壞?
葉子墨知道她是哭了,他很想把她摟在懷裏,好好地跟她說一句對不起,然後跟她承諾,他還是會永永遠遠的愛她,讓她別傷心別難過了。
他的眉頭動了動,想象著她的答案,假如他那麼說了,她還是要說不行,他能怎麼做?
“我先不說了,中午飯到飯廳來吃吧,你不來,我會讓人把午餐端到房間來,跟你一起吃。”
葉子墨說完,深深看了一眼她微微有些聳動的肩膀,邁步離開了。
有些思想鬥爭是注定要有的,有些事情,也一定是需要時間來解決的,他不該逼她太緊。
中午飯時,夏一涵是到主餐廳吃的。她知道葉子墨說她不來,他會到房間去吃,他就一定會做到。與其他們兩個人在房間裏兩兩相對,她寧願跟他在餐廳裏一起吃飯,最少這裏還有很多傭人在場。
下午葉子墨去了集團,夏一涵把自己關在她位於二樓的書房裏,看書。很多時候,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麼。
她需要等待,她不知道到底過多少時間,葉子墨才會認為這麼強留她沒有意義,但她會堅持下去。
大概下午四點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一看,竟是她親生父親鍾會長打來的。
她上次已經跟他說過那樣的話了,所以她沒有接。
電話一連響了幾次後,她的腦海中想象著花白頭發的父親,終究有些不忍,到底還是把電話接起來。
“一涵。”
“鍾會長,有事嗎?我記得我上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您不需要女兒,我也不需要多個父親,我們之間不必再聯係了。”
“你知道了宋婉婷的事,是嗎?”鍾會長並不理夏一涵說什麼,而是這麼問了一句。
夏一涵想,果然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看來她的父親早就知道,隻是不告訴她。
“知道了。”她淡然回答。
“你想怎麼做?想離開他的話,我會幫你,我的女兒,輪不到讓他隨便欺負的地步。”
夏一涵苦澀的一笑,她發現她真是沒有從前那麼天真了。
她感覺不到他的真誠,心酸是有的。
“謝謝你,鍾會長,不用了,感情的事,我自己能處理好。”
“你到底在跟我客氣什麼?我是你爸爸,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父親?”鍾會長的語氣有些嚴厲,他還就不信了,他親生的女兒,他還擺不平。
他也不是完全沒有人性的,也不能說一絲一毫都不關心他的女兒吧。
他隻不過是會去衡量一下而已,現在的人誰不是要經過權衡以後才去做事呢?
夏一涵沉默了。
她的生命是從他那裏傳來的,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沒有他,就沒有她,這點她心裏是清楚的。
“也許我不夠孝順,很抱歉,我隻是覺得我們沒有聯係的必要。還是那句話,謝謝您的關心,我會解決好我的問題。”
鍾會長本想趁這個時機,趁一個女人最六神無主,失戀的時候給夏一涵一些關心,讓她知道她父親對她還是在意的。
想不到會碰壁,他這麼高的社會地位,被人這麼拒絕,心裏怎麼能好受。
“好吧,誰讓我虧欠你和你母親的,你要這麼對我,我也沒辦法。你還是要記住,我是你父親,你有需要是可以找我的。”說完,鍾會長按斷了電話。
和她想的一樣,隻要她真的需要,有很多人可以幫她,這不知道是不是在晦暗之時值得慶幸的。
葉子墨處理了一些公事後就回了別墅,路上林大輝跟他報告,說宋婉婷的傷情還算穩定,情緒也很平穩,沒再吵再鬧。
“知道了。”他淡漠地說。
晚飯,兩人沒有交流,夏一涵冷冷的小臉兒讓葉子墨的心陰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