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轉身,看向他,她發現,隻要這樣注視著他的眼睛,她依然像是被他下了蠱一般,很想很想要走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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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是他的小傭人,也不再是跟他簽下協議必須為他獻出身體的協議女人。
他們已經分手了,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凝望著他的眼,最終表情恢複了平靜和冷漠,哪怕是偽裝的冷漠。至少她覺得她還不能不介意他另有個孩子,她還不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不能重新跟他走到一起,她就該是冷漠的。
“有什麼話就這麼說吧,我就不過去了。”
她怕跟他接近嗎?
葉子墨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一動也不動,也不說話。
靜默中,夏一涵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緊張起來,心不斷地砰砰亂跳。她甚至有種錯覺,好像她的心跳聲他聽見了似的。
她確實是怕他吧。
他就像是罌粟一樣,她沾上他恐怕就永生永世都別想離得開了。
“我說完了,走了。”
她不再看他,扭身就走,葉子墨卻已經站起身,一把抓過那個文件袋,在她快走到門口時,他已擋住她的去路。
他們兩個人再次相對而立,離的那麼近。
隻要他伸出手臂輕輕一攬,她柔軟的小身子就能被他納入他強壯的懷抱。
他能吻她,她也許反抗,也許不反抗,隻要他強行吻她,堅持到底,她總會屈服的,他知道。
他是多想念抱她吻她的感覺,盡管隻是隔了一兩天沒有過,他還是像一個即將渴死的人渴望水一樣渴望著和她親密的接觸。
他的眼神分明已經向她傳達了他火熱的想念,夏一涵被他忽然追上來擋住她還是有些意外的,所以她意外地撞上他火熱的眼神,心又漏跳了半拍。
她垂眸停下腳步,因為再往前走就要走入他懷裏去了。
葉子墨的心狠狠痛了一下,拉起她的小手,把文件袋放到她手上。
“夏一涵,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何況本來就是應該給你的。”
“你硬把這些塞給我是什麼意思?我不要!我說了我不要!我不想走了還要欠你的,本來我走害的你這麼痛苦我就已經很自責了,你硬把這些給我,我會更自責。我又沒有嫁給你,又沒有給你生過孩子,我憑什麼要你這麼東西?”夏一涵終於忍不住了,她皺著眉,仰視著他,氣呼呼地低吼出一連串的話。
葉子墨的眉也微微皺著,定定地看著她,“你自責什麼?是我跟別人有孩子了,你是受害方,你自責什麼?哪個女人能高高興興地接受她男人外麵有孩子?別傻了!拿著!快走吧!”
他把文件袋硬塞給她以後,就又朝著他辦公桌的方向往回走。
他不能再看她了,再看他真會忍不住去抱她。
她很少生氣,偶爾生氣時朝他低吼的樣子其實他特別喜歡。他喜歡她真實表達她的情緒,不隻是微微一笑。
夏一涵隻好又去追他,知道硬把東西塞回他手上,他也不會要,她索性快走幾步越過他,把文件袋往他辦公桌上一放,隨後冷傲地說:“就算是受害者,也用不著這麼多補償。我要的是一個男人,不是這些完全沒有溫度的東西。”
該死的女人!怎麼這麼倔!
他想要把她這輩子的生活都給安排的好好的,他想要保護她,他想要用這種方式疼愛她,她為什麼就不肯要。
葉子墨死死皺著眉,深吸了兩口氣,還是一把把她拉到了懷裏。
他用力收緊雙臂,夏一涵的心猛然一顫,淚也隨之而出。
她竟這麼沒出息的盼著他的擁抱,她是瘋了嗎?
夏一涵緊緊咬著唇,在他抱住她的刹那,她的理智就跟她說,她要推開,但她的情感卻根本做不出那樣的動作。
她小小的身子在他懷抱中劇烈的顫抖,揉疼了他的心。
葉子墨的眉皺的更緊,他的鼻子甚至都在泛酸。
他不該再抱她了,這樣顯得他根本就不想要放手似的,他答應了放手,他不該這樣,隻是這一刻他就是很想要摟緊她,再摟緊她。
她要的是一個有溫度的男人,他明明就是個有溫度的男人,他的溫度卻是她拒絕的了。
夏一涵受不了那種心悸的感覺了,再多抱一分鍾,她想,她準會不顧一切地跟他說,我們和好吧,我不要跟你分手了,我要願意接受你的孩子,你的一切,隻要我們還能在一起。
淚水不斷的泛濫,泛濫,幾乎要彙成河流。
感覺到她要推開他了,葉子墨啞著聲音在她耳畔低聲說:“我給你的必須要,否則就回到我身邊,你隻有這兩個選擇。”
他知道,她很倔強,她說要走就是會走,不會回頭,所以他才這麼逼她一步,讓她把他給予她的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