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我去拿,我也沒仔細看,唉!”酒酒歎了一聲,又飛快地跑出門。
夏一涵等不到酒酒把報紙拿過來,自己也跟著急切地下樓,聽到母親在她背後叮囑:“小心!”
“知道,媽。”
拿到報紙,她仔細一看,說葉子墨隻是傷到了腿,但報紙上看得到他當時好像傷的很重,後來還包紮了那麼大的麵積。
她看著那兩張他受傷的照片,心被揪的緊緊的。
不行,她非要親眼去看看,不然她會擔心死的。
在她想著能有什麼好的方式去看葉子墨時,門鈴響了,保姆跑去開門,原來是海誌軒到了。
海誌軒雖叮囑了酒酒,讓她別讓夏一涵看到報紙。不過他多少還是看得出酒酒的性格有些毛躁的,是以他不放心,早早的就來了。
想不到他還是晚了一步,一進門就看到夏一涵的小臉兒上滿是淚痕。
那副淒楚的模樣,緊緊牽動著海誌軒的心,他眉頭一皺,不悅地掃向酒酒。酒酒知道是她的錯,連聲道歉:“對不起海先生,是我太衝動了,是我讓一涵看到了報紙。”
“不怪酒酒,誌軒,我想去看看他,你能帶我去看他嗎?”夏一涵替酒酒解釋一句,迎上前,仰臉帶著幾分祈求地看著海誌軒。
海誌軒是有些為難的,畢竟已經說好了要帶夏一涵走,最好是第一時間就走。
昨晚鍾會長又把他叫過去一次,這回話說的很重,也是在給他又施加了一道壓力。
“聽說葉子墨出了車禍,我看這多半是老宋幹的。昨天一涵也離開別墅了,要是這個時候你還不抓緊,我真是對你有些失望啊。”鍾會長說,海誌軒因為已經得到了夏一涵的首肯,他說話也有底氣了。
不過和鍾會長說話,他是不會那麼快就把他最終想法說出來的,他隻是輕聲說:“對不起,總讓您失望!”
“唉!”鍾於泉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你讓我失望倒是沒什麼要緊,我器重你,欣賞你。但你也要想想啊,這省委領導班子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你要是總這麼耽擱下去,工作做不好,想轉正可沒那麼容易。你是懂得輕重的,不要我說太多吧?這女人呢,說白了,都是一些心軟的動物。你就說當年的趙文英,也就是一涵的媽媽。多少人覬覦她的美貌,又有多少小夥子暗戀著她,可一看到她就臉通紅,這有什麼用啊?我看到那些人殷勤地幫她打水,掃地,有時候還給她買點兒吃的,我心裏就在想,這些人真沒用。征服女人,需要把自己弄的像個奴隸一樣嗎?女人對男人的感情,都是從敬佩開始的。其實說敬佩都扯遠了,人就是人,都有動物的一麵。男性對女性,就應該是以征服為目的。不知道你看不看動物世界,在動物的世界中,沒有那麼多的談情說愛,想要,就強行。雌性動物最終都會屈服於有力量的雄性動物,明白嗎?”
鍾於泉繞來繞去的,海誌軒當然聽得懂。原來他是想要他海誌軒對夏一涵用強,在身體上征服她。
見過不要臉的,他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到底夏一涵是他親生女兒,他怎麼就完全都不顧慮一下她的感受?
可憐的女人,海誌軒在那一刻心裏對夏一涵的疼惜又深了一層。
“誌軒啊,你這麼聰明的人,不需要我把話說的太透吧?”鍾於泉抽著煙,笑著問。
海誌軒不好再回避了,總不好讓會長親口說出些不雅的話。
“謝謝會長,我明白了,看來我還是方法不對啊。今天我和她的關係也有了進一步的發展,她在葉家受了委屈,我趁機約她去跟我旅行,她同意了。就我們兩個人去,跟她進一步接觸的機會,多了。”海誌軒含義頗深地說,進一步接觸這幾個字說的相當曖 昧。
鍾於泉了然地點了點頭,說:“這才像話呢!我看當時葉子墨那小子就用了這招,一涵才死心塌地地喜歡上他。別以為女人能有多忠貞,你看看她母親就知道了。當年趙文英還不是說要一輩子愛我一個人嗎?你看看,看她現在又是怎麼對李參謀長,我看也很真心吧?”
鍾於泉這些話是沒地方去說,實際他心裏對趙文英是有怨氣的。他覺得女人就該從一而終,哪怕他不要她了,她也不該愛別人。就算委身於人沒辦法,她心裏是不該真正愛上另一個男人的。
海誌軒臉上笑著,心裏卻在說,你有老婆還去招惹人家,騙人家,還指望人家一輩子就想著你一個人,怎麼能這麼自私?
“誌軒,能幫幫我,想個理由去看他嗎?”夏一涵又問一句,海誌軒點了點頭,實在是不忍夏一涵過於擔心葉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