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發作晚,發作的強度也沒她的大,比她還稍稍清醒些。
“我好熱,太熱了,奇怪,我怎麼會想……想……”夏一涵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海誌軒,那副模樣真像是要撲過去了。
此時的她,已經完全不由得她自己做主了。
她隻知渾身燥熱,且空虛難耐,身體裏的每個細胞好像都在呼喚著解放,一分鍾都不想等。
再看海誌軒,他的臉已經差不多全部幻化成了葉子墨的臉。
看出來是葉子墨,她長長舒了一口氣,在海誌軒上前來扶住她的時候,她撲向他的懷抱,帶著撒嬌般的語氣很急切地說:“墨,我想你了,想你了,求你……求你……”
僅有的一點理智讓海誌軒一瞬間清醒了許多,他暗叫一聲不妙,領會到了他自己身體火熱和夏一涵這樣反常的情況恐怕是被下 藥了。
該死!他心裏低咒了一聲,擰緊了眉。
一定是鍾於泉那個老狐狸!一定是他!
出發前他幾乎就明示他,要把夏一涵給睡了。夏一涵完全弄不清楚抱著她的人是葉子墨還是海誌軒了,她隻覺得這個人一定是葉子墨,所以她緊緊地貼著他。
世界好像都不存在了,她沒有辦法克製自己不去貼緊他,也沒有辦法管餐廳裏還有人。
那是身體的一種本能,隻想宣泄,好像唯有貼著男人,她才不會一下子死去。
海誌軒也快不能思考了,他唯一的念頭是,一定要撐著,撐著扶她回房間。是鍾於泉的計策,他必須得順應,不能反抗的太明顯。
反正他們的套房都很大,他進房以後想辦法給自己放些血出來,就能對抗這種焚心蝕 骨的衝 動了。
“我知道了,寶貝,我帶你回房間,回去你就不痛苦了,乖!”他低聲哄著夏一涵。
聽到這種哄慰,夏一涵的心裏好像舒服多了。是葉子墨,一定是葉子墨,怎麼可能會是海誌軒呢。隻有葉子墨才會叫她寶貝兒,隻有他才會這樣跟她說話的。
她閉上眼,手臂軟軟地繞上海誌軒的腰,很信任地貼在他身上。
海誌軒抱著夏一涵出門,此時對於海誌軒來說,抱夏一涵已經有了一點兒難度。走到餐廳門口,幾名黑衣人上前,問:“海先生,需要幫忙嗎?”
“帶路就行,她喝多了,我送她回房間。”海誌軒說道,隨後他再沒說話,即使吃力,依然抱著夏一涵疾走。
有人打開車門,海誌軒抱她上去,隨後也跟著上了車。
夏一涵的藥力發揮的更厲害了,她攀住海誌軒的脖子,隻想要親他。
“忍忍,到酒店就好了,忍忍,乖!”海誌軒低柔地哄著她,他自己都已經要瘋了,她再湊到他身邊,他甚至快要控製不住了。
意誌在一點點地消磨,他怕再這麼下去,他過一會兒會想夏一涵一樣分不清身邊的人是誰。到那時,世界可就隻剩下男人和女人,隻剩下最原始的事了。
他用超強的意誌力克製著自己,從口袋裏某處他的鑰匙,摸到最尖利的一把,狠狠地往手臂上刮下去,立即就見了血。
隨著血的流出,他的溫度好像稍稍又降了些。
“墨,墨,我熱……”夏一涵說著,把手伸向領口想要扯開裙子,被海誌軒一把按住。
“別動!”他的熱血再次上湧,急促地命令一聲。
他的嚴肅和威嚴總算住了夏一涵,她沒敢動了。可是她忽然感受到一種委屈,她是熱啊,很熱啊,為什麼他不能讓她涼快些呢?
許是身體裏麵太難受,又加上委屈,夏一涵低低地哭了出來。
這樣的楚楚可憐,更讓海誌軒心疼,他用鑰匙再使勁兒化了自己一道,讓血液流著,才有勇氣把她抱到懷裏,低聲安慰。
“沒事,我知道你熱,知道你難受。我保證,你到酒店就會好。”
“墨,會好嗎?”夏一涵迷迷糊糊地看著海誌軒,低聲問。
“會,一定會好。”
此時的海誌軒,說不出有多心疼夏一涵,可他隻能心疼。
他是不可能會動她的,哪怕他流光了身上最後一滴血,他都不會碰這個女人。
他會把她放到洗澡間裏,給她放上冷水,讓她好好的衝衝冷水降溫。
眼淚似乎帶走了一部分熱量,夏一涵稍微好了些,她睜開眼看著海誌軒,忽然發現他好像不是葉子墨。也隻是一個瞬間的閃神,沒一會兒,她又混混沌沌的渴望跟他更近的接觸。
好在這時酒店已經到了,海誌軒怕自己不夠清醒,用鑰匙又在手臂上狠狠劃了一下,血再次流出來。
為了散發熱量,也為了以假亂真,海誌軒扯掉了自己襯衫所有的紐扣,把襯衫敞開,露出上半身。
黑衣人先到,幫他們打開車門,海誌軒抱著夏一涵走出,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了聲:“抱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