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還成了她偷了他的種了。
趙文英臉騰的一紅,身子顫抖的也更厲害。
她強迫自己鎮定,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苦笑了一聲。
“鍾於泉,你怎麼能無恥到這種程度?你真不要臉!”
鍾於泉很想說一句,你能好到哪裏去,要不是你勾引我,我能犯下那種錯,讓嶽木蘭管了我好幾十年嗎?
他到底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還記得她是誰的夫人,她可不是任由他想說什麼就能說什麼的人啊。
他也沉默了一會兒,才歎息了一聲:“抱歉,文英,你打我也打了,也該解氣了吧。是我態度不好,我為雲裳著急,才對一涵說話說重了。實際兩個都是我的女兒,我又怎麼會不愛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閉嘴!你不配說愛,就是對鍾雲裳,你的所作所為也談不上愛。你當我看不出來,你最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她和和泰分手,你分明是怕你的政治前途受影響。你以為你和李銘俊攀上了親家,你就能得到他手裏的那一票。你這個唯利是圖的小人,我告訴你,別說現在他們親事告吹了,就是他們兩個還是這樣的關係。即使李銘俊要把票投給你,我也不會讓他。你不配!”
鍾於泉的眉頭動了又動,表情還真是變化莫測,他想要跟趙文英再說一句軟話,又有點兒說不出口。
這時,鍾雲裳和李和泰也從旁邊的會客室裏出來了,夏一涵見兩人的臉色都很沉重,一看便知沒有談出一個好結果。
夏一涵沒有聽到趙文英和鍾於泉大聲爭執,稍微放了些心。
“雲裳姐,我和你談談。”夏一涵快走幾步走到鍾雲裳身邊,拉住她胳膊,把她拉回了會議室。
葉子墨則看了李和泰一眼,沉聲說:“我也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就這樣,李和泰和葉子墨一前一後的走開,夏一涵和鍾雲裳也關上了會客室的門。
趙文英不再給鍾於泉機會說任何話了,她說完了,揚了揚頭,挺直脊背轉身就走。
“文英!”鍾於泉急了,忙追上來,喊著她的名字。
“我是李夫人。”趙文英頭都沒回,隻是冷淡地說了這幾個字就加快了腳步。
“好,我就叫你李夫人。李夫人,你想想,我去了中央難道對你,對我們的孩子……”
“那孩子不是你的!你再敢說一句這樣的話,我崩了你!”鍾於泉光顧著去追趙文英了,完全沒有看到他們身後,李銘俊正沉著臉站在那兒。
他和趙文英同時回頭,趙文英也有些意外李銘俊的出現。
“李,李參謀長?”李銘俊真發威,鍾於泉當然是怕的,他有軍權,就是中央要動他,也得好好考量考量。
“文英,要我教訓教訓他嗎?”李銘俊走到趙文英麵前,溫和地看著趙文英,溫聲問她。
原來他知道她的孩子是鍾於泉的,他卻一直裝作不知道,這樣的裝糊塗恰是因為愛她啊。
趙文英的眼眶中霎時盈滿了淚,就那樣仰視著她一聲敬佩的男人,半天說不出一個字,隻是搖頭,再搖頭。
“那我們回去吧,夫人,剩下的事交給和泰。”李銘俊伸手極溫柔地擦幹了趙文英的眼淚,隨後摟著她的肩膀,帶著她緩緩往外麵走了。
鍾於泉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握緊了拳,心裏已經歎了無數聲,也悔死了自己衝動地教訓了夏一涵。
看來,這回想進中央的難度是要加大了。李銘俊知道他是夏一涵的父親,知道他是他情敵,他是死都不會給他投票吧。
房間裏的人陸陸續續的都出來了,最後就剩下嶽木蘭,見鍾雲裳和鍾於泉那麼久沒回來,她也坐不住了。
她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李銘俊和趙文英走了,而鍾於泉一個人正沉著臉站在那裏,表情非常無奈。
“怎麼了?雲裳不肯吧?不肯就算了,這麼花心的人不嫁也沒什麼壞處。”嶽木蘭說。
鍾於泉冷淡地看了一眼嶽木蘭,皺眉數落了一句:“你懂什麼?回家!”
“雲裳還在這裏呢,我們怎麼回去?”
“她有車有司機,還回不了家嗎?我們管她,她管我們嗎?”
鍾於泉氣呼呼地說完,邁步就走,嶽木蘭看得出女兒對李和泰好像確實是有點兒那個意思了,所以她也就沒有非要讓女兒跟自己走,還是決定把她的婚事問題留給她自己處理。
長輩們都走了,夏一涵和鍾雲裳在會客室裏並不知道。
姐妹兩個人靜靜坐了一會兒,夏一涵不說話,是想著自己要怎麼說才能讓鍾雲裳回心轉意。
她自己心裏也是矛盾的,李和泰跟雅惠公主的事她看過報道看過圖片。要說葉子墨和雅惠公主是假的,她信,可是李和泰那次卻是真的啊。
他們那樣擁吻,那樣親熱,就是她看了都不舒服,何況是鍾雲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