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臉色僵了僵,他們的確是接到了特殊命令,這個案件要趁早調查出個所以然來。
而且他們查案的時候也的確是非常順利的,所有的證據都顯示,夏一涵是殺人犯。她有了殺人動機,有作案時間,且凶器上有她的指紋作為直接證據。
具體上麵為什麼讓他們迅速查案,迅速申請進入下一個司法程序,他們也不得而知。
他們想,這大概是跟眼前的女人背景有關係,可能是要早點兒還她清白。也可能是因為要換屆,治安緊張,這樣的惡性殺人案要盡快偵破。
“我們辦案的過程中如果有什麼你覺得是不妥當的行為,你可以在規定的時間內對我們提出行政訴訟,夏小姐。”
“既然現在都已經問完了,我是否可以回家?或者你們已經把我當成了犯罪分子,準備關押我了呢?”夏一涵問,她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思想準備了。
很可能她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機會見她的親人,也見不到她最愛的葉子墨。
“稍等,馬上就會給你一個答複,夏小姐。”
警察說完以後,跟另一名主要負責人走出審訊室,兩人在外麵商量了一番,隨後又進來對夏一涵說:“種種證據顯示,夏小姐具備重大的作案嫌疑,我們決定對你進行拘留。”
她以前曾經被拘留在看守所過,想起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她心裏特別的害怕恐慌。
那時的她無依無靠,一個人跟高官的勢力鬥。
如今她已經有了依靠,她心裏不禁在祈禱,希望葉子墨早點兒來看她,把她救出去。
可她又怕葉子墨知道,怕他為了她做出違背原則的事。
夏一涵被兩名警察帶出來,走到走廊的時候遇到了兩名同事,正是宋姐在日記裏麵寫到的小陸和玲子。
不用深思,夏一涵也能猜到,她們的證言肯定對她不利。至於這兩個人是不是真知道她是被冤枉的,還是也認定她是凶手,她就不得而知了。
“夏一涵!”玲子叫住了她,一雙噴著火的眼睛用力地看著她,並且朝她激動地撲了過來,那架勢,真是想要把她掐死。
她這麼激動,不像是假的,夏一涵想,極有可能是宋姐被人指使以後對玲子說過她知道她夏一涵的秘密什麼的,所以玲子是真認為人是她殺的了。
跟在兩名證人身邊的警察抓住了玲子的手,製止她接近夏一涵。
“你這個無恥的女人!你以為你殺了宋姐,就不會有人知道你幹過什麼齷齪事了嗎?真遺憾,宋姐已經告訴我你要殺她,她把你的秘密全說了。你為了前男友流產,還想要繼續留在豪門。你怎麼那麼恬不知恥!惡毒!宋姐那麼好的人,虧你下的去手!你……你要償命!要償命!”玲子瘋了似的叫囂,邊說眼淚都激動的流了下來。
夏一涵心裏也不舒服,這個玲子是宋姐在公司裏最好的朋友,兩人算是閨蜜了。
如今玲子的好朋友說死就死了,還這麼年輕,她完全不怪玲子對她的指責,她也為宋姐感到遺憾。
她多想馬上揪出幕後真凶,可她心裏是多麼清楚,哪怕是她被放出去了,這個案子也可能以找不到凶手為理由成為懸案,最終不了了之。就算真要拿出一個凶手來做交代,那個凶手也不是最終的幕後策劃人啊。
“不是我,凶手另有其人。”夏一涵說。
“你當然說不是你了!還有誰故意殺人以後說是自己殺的嗎?”小陸也很激憤。
夏一涵知道多說無益,隻是輕聲說了句:“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她被從派出所裏麵帶到門口,立即有媒體蜂擁而至,這媒體也來的夠快的了。
夏一涵冷冷看著那些被指使的人,心裏對她的親生父親湧起了強烈的恨意。
爸爸,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爸爸?你讓人來采訪這件事,就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真正的殺人凶手。你想要利用監督的力量迫使葉子墨沒有辦法使用非常手段救我嗎?
為什麼你完全不考慮我的感受?我的名譽?
明知道眼淚無用,她卻克製不住酸楚的感受,眼淚還是悄悄落下。
玲子和小陸隻是證人,問完話後她們就自由了,她們停下腳步,大聲罵夏一涵:“你這個殺人犯!你把宋姐還給我們!殺人犯!不要臉的女人!”
夏一涵被一名警察抓著手,她隻能靜靜地看著她們罵,無力解釋。
“請問已經認定她就是殺人凶手了嗎?”有記者問警察,警察隻是冷淡地說:“讓讓,案件正在調查取證過程中,我們隻能負責調查取證,不能定罪。”
“聽說她是葉先生的女人,是葉理事長的兒媳婦,這樣的身份會對她的調查結果有影響嗎?”記者不依不饒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