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鍾會長,您是什麼樣的人,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在我麵前再扮演慈父,都是多餘的,白費力氣。您來是想幹什麼的,不妨直說。是想通過我給葉子墨施壓,還是給葉理事長施壓?”
夏一涵不愧是他女兒,看事情也是很透徹的。
鍾於泉略思索了幾秒,又歎息了一聲。
他不想得罪夏一涵,這個女兒又漂亮又聰慧,將來他指不定還用得上呢。
“傻丫頭,你真是又聰明又傻啊。你是冤枉的,這事你自己心裏當然知道,爸爸也知道。你以為我願意我的女兒背負這種罪名?有一點你猜的是對的,你的事是要給葉家施壓,不過卻不全是我的意思。你要知道,在整個權力的鏈條上,不隻是你爸爸和葉浩然兩個人。想進中央的人不隻是我,還有其他的人。有些事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希望你能理解爸爸的苦衷。”
“我不懂你說的那些,也不感興趣。我隻有一句話要告訴你,鍾會長,我不會為我私人的事讓葉爸爸做出違背原則的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寧願坐牢,判死刑,我都不會低頭,不會認罪,也不會連累他們!”
“你!”鍾於泉氣的你了一聲,他真想不通這死丫頭怎麼會有這麼硬的骨頭。她母親都低頭了,她竟然油鹽不進。
其實他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她對葉子墨哭一哭,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把她救出去,他就好辦了。
他等著葉子墨來向他低頭,承諾他不再幫助他父親爭取進中 央,他就可以想辦法讓夏一涵這案子不了了之了。
“請回吧!”夏一涵的表情極淡漠,說完,她就看都不看他一眼,徑自走到門口打開門。
“哼!我看你能有多硬的骨氣!”鍾於泉氣呼呼地說完後,吩咐看守民警:“雖然她是我女兒,也不能徇私枉法,她不需要住這麼好的房間,她還沒到這個級別。”
“是,鍾會長,我們馬上去辦。”
有了鍾會長的吩咐,下麵的人立即就給夏一涵帶到了一間狹小的房間。
房間是給換了,卻也不敢給她和其他人放到一起。
他們既然是父女,萬一出了事,相信他們還是吃不了兜著走。
“外來,任何人都不能非法探視她,記住了嗎?誰放人探視了,後果自負!”鍾於泉交代完了,沒做停留就走了。
夏一涵本來還想葉子墨回來時,他們能見上一麵呢,想不到鍾於泉翻臉不認人,氣極了會這麼逼她。
她已經沒有了眼淚,心裏隻有悲哀。
葉子墨,恐怕你回來,我也不能見你了,你自己一定要保重,千萬別為了我傷了身體,她默默地想。
一個小時以後,葉子墨終於趕到了市區,他已經接到了林大輝的通知,知道夏一涵被關在了南郊看守所。
他一路狂奔到南郊看守所,林大輝匆忙地迎上來。
這大冬天的,葉子墨一身都是汗,借著車燈的光,林大輝注意到葉子墨臉色慘白。
“葉先生,您是不是牽扯到傷口了?”他焦急地問。
“我沒事,打點好了嗎?我要去見她!”
林大輝搖搖頭,說:“我們沒有辦法進去,聽裏麵的人說,是鍾會長親自下令任何人不得違規探視的。”
“這個該死的老家夥!”葉子墨沉著臉,捏緊了拳。
敢對他女人下手!看來他是活的膩味了!
“大輝,今晚給我調來十個黑衣人,把鍾家包圍了!”他豁出去了,就算把老東西的腦袋揪下來也解除不了他對他的恨意。
“不行,葉先生。”
以往林大輝都隻是說,是,葉先生,這次他卻公然反對了他。
“為什麼不行?”葉子墨一把揪住林大輝的衣領,真恨不得揍他一頓。
他女人在裏麵!他到底知不知道?
一想到她的無助,他都快瘋了。要是他身體還好好的,他會打敗所有看守所裏的人,他要第一時間見她。
再冷靜的人,在心愛的女人出危險的時候心也會亂,越在乎,越亂。
“老狐狸特意讓媒體報道了這件事,評論上都說葉子墨會為了夏一涵做出違法犯罪的事。您要是這時貿然行動,隻會把自己給套進去。葉先生,我們還有別的辦法,一定還有的。我已經谘詢過律師了,拘留期間可以由律師探視的,我們很快就能得到她在裏麵的消息。我和林菱已經聯係好了幾個全國知名的專門做刑事案件辯護的律師,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早日還葉少夫人的清白。”
葉子墨閉著眼狠狠握拳狠狠砸了一下車門,隨後他的傷口又開始被拉扯的痛。
林大輝忙扶住他,對他說:“葉先生,您還是回去休息吧。要是葉少夫人知道您這麼擔心,她也會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