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沒有回應,水聲卻明顯小了,夏一涵知道葉子墨在聽著自己說話,眼眶一紅,蹲在浴室門口接著說道:
“徐大哥也要結婚了,我是真的替他開心,和我在一起沒有好結果,童真真是這樣,徐大哥也是,還有你。”
門被大力拉開,夏一涵猝不及防的往後道在葉子墨的小腿,葉子墨居高臨下的看著夏一涵,臉上有怒氣。
“夏一涵你知道你在說什麼?”葉子墨定定的看住夏一涵。
葉子墨低頭看著夏一涵,頭上的水珠低落在夏一涵的臉上,夏一涵坐直身子,低頭緩慢說道:“我說你們和我在一起都很倒黴。”
還沒有說完就被葉子墨攔腰抱起,葉子墨怒氣衝衝的抱著夏一涵往房間裏走,將夏一涵不輕不重的丟在柔軟的大床。
夏一涵還沒起身就被葉子墨壓在身下,帶著濕潤的水汽,葉子墨狠狠的說:“在說一次。”
夏一涵微微後退,嘴角抿著,看著葉子墨不說話。葉子墨歎了口氣,微微側頭在夏一涵嘴角印下一吻:“為什麼這麼說?”
葉子墨的輕柔讓夏一涵抑鬱的心情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微微低著頭說道:“童真真她是無辜的,都是為了救我。”
葉子墨鼓勵般的在夏一涵臉頰親了一口,“繼續。”
葉子墨將夏一涵箍在懷裏,夏一涵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說不出了。”
帶著笑意將夏一涵的手牽引到身上的火熱,葉子墨揚起笑容說道:“既然如此,那到我了?”
身旁的夏一涵因為勞累發出低低的呼吸聲,隨著被子起伏,葉子墨摸了摸夏一涵軟軟的頭發,低聲說道:“遇上你是我最幸運的事情。”
睡夢中的夏一涵沒有聽到,但是卻本能的縮縮頭,滾進溫暖的懷裏。
第二天,夏一涵幾乎是急匆匆的跑到醫院,在房間裏,童真真鼻腔裏還插著氧氣,夏一涵呆坐了一整天,直到葉子墨來醫院揪她。
“吃飯了沒?”葉子墨問。
夏一涵搖搖頭。葉子墨的臉色已經稍微冷了下來,“午餐和晚餐都沒吃。”
夏一涵身子微微一震,乖乖的點頭。葉子墨扯著夏一涵的手就想外走,床上傳來嗚咽聲,童真真的眼睛睜開,迷茫的看著四周。
“真真。”夏一涵甩開葉子墨的手跑到病房前,葉子墨跟著跟上去。
童真真的眼神看著夏一涵,又從夏一涵的身上轉移到葉子墨身上:“子墨,子墨!我疼。”
童真真委屈的叫喚讓夏一涵和葉子墨一震,兩人眼神複雜對視,葉子墨抬腳往外走想去叫醫生。
“子墨,你又要去哪裏?”童真真強烈的掙紮起來。
夏一涵抓住葉子墨:“你陪她,我去。”
夏一涵帶著醫生來的時候,葉子墨臉色鐵青的站在一邊,童真真拽著葉子墨的手迷戀的看著葉子墨。
“治好她。”葉子墨從嘴裏擠出一句話。
院長急忙上前查看,好半響才對夏一涵和葉子墨說:“她可能因為傷到了後腦勺,記憶力產生了混亂,在她的意識裏麵可能會自己臆造出對她比較重要的人虛擬情景,並且把情景真實化。”
夏一涵震驚的看著床上的童真真,童真真喜歡葉子墨?
葉子墨蹙眉聽完對醫生說的:“盡全力治好她,不惜一切代價。”拉起夏一涵的手往外走:“吃飯。”
童真真見葉子墨要走,嘴裏發出嗚咽的聲音,夏一涵走到病房外,甩開葉子墨的手:“她已經受傷了,隻認得你,你就打算這樣不管他。”
葉子墨臉色也不好看,反問道:“難道你讓我到她身邊?”
夏一涵不語,葉子墨不想繼續這個會引爆他怒火的話題,轉身沉澱,夏一涵輕輕擁住葉子墨的後背:“她是因為我才會受傷,可能以後人生都會不一樣,隻有這樣才能減輕我的罪惡感。”
葉子墨轉身,將低著頭的女人包圍在自己胸口:“決定了?”
夏一涵在葉子墨懷裏點點頭,這是她欠童真真的,這樣一個天真的女孩,她要讓她的美夢做得久一些。
童真真見到葉子墨,眼神一亮,抓住葉子墨的手臂再也不放開,葉子墨坐在椅子旁任由童真真抓住自己的袖子,拿過一本書翻看起開。
夏一涵看著童真真笑得一臉滿足,輕輕的掩上了門。直到出了醫院,夏一涵才發現今天是徐浩生大婚的日子。
下了車,幾乎是狂奔著跑到教堂,弄亂了頭發,也沒有化妝,就這麼奔跑著。教堂裏教父正在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