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墨看向夏一涵,原本覺得有些愧疚的此刻更是憤怒:“為什麼扯到夏總,明明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童真真有些怯生生的想要抓葉子墨的袖子,葉子墨皺眉說道:“好了,現在都給我回去。”
嘟噥著走了,夏一涵問葉子墨:“你不走?”
“子墨,子墨!”童真真在病房裏呼喚著,葉子墨皺著眉看著夏一涵說道:“你先走吧,我隨後就到。”
夏一涵點頭,剛走沒幾步就打了個哈欠,葉子墨拽過夏一涵的手臂,將手掌貼近夏一涵的額頭,臉色有些不好:“怎麼那麼燙?”
夏一涵捂住鼻子,頂著濃厚的鼻音說道:“可能是今天晚上出門出得急,被風一吹有些著涼了。”
“張豐毅,來401病房。”葉子墨掛斷電話,拉著夏一涵的手往急診室走。門口衝出童真真,童真真委屈的看著葉子墨:“我後腦勺疼!”
夏一涵掙脫開葉子墨的手:“沒有關係,我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張豐毅和夏一涵錯身而過,看著葉子墨的眼神,張豐毅識相的追了上去。車子停在樓下,張豐毅看著不斷揉鼻子的夏一涵說道:“夫人,真的不去看一下醫生嗎?”
夏一涵搖搖頭,堅持一個人回了家,胡亂吞下幾顆退燒藥,夏一涵混混沌沌的睡去。
辦完,感覺到額頭有冰涼的觸感,夏一涵微微睜開眼睛,拿下額頭上的濕巾,很快濕巾又被拿開重新放回頭上。
“童真真沒事了嗎?她的後腦好一點沒有?”夏一涵急促的問道,帶來一連串咳嗽聲。
葉子墨壓抑著怒氣說道:“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的身體吧,差一點就燒出病來了。”
夏一涵不說話,頭明明很燙,身體卻冰涼得恨,將自己縮進被子裏隻露出,毛茸茸的頭。
床邊被掀開一角,葉子墨燙進來,將夏一涵冰冷的雙腿放在自己兩腿間捂著,夏一涵忙推搡:“不要離我那麼近,會傳染的。”
大手毫不留情的打了夏一涵屁股一掌,接著又揉了揉。夏一涵乖乖的窩在葉子墨的懷裏,手也被葉子墨抓在胸口。
“你不用去陪童真真?”夏一涵遲疑的問出口,鼻腔噴灑出的熱氣讓葉子墨皺眉,凶惡的攬過夏一涵的腦袋,葉子墨將手搭在夏一涵後背惡狠狠說道:“睡覺!”
“夏總,今天葉總是和童真真一起來的。”想到看到童真真和葉子墨一起出現就十分驚訝。
夏一涵忙著整理手中的資料,聞言也隻是應了一聲。公司裏看到童真真和葉子墨一起出入的人並不少,葉有人想巴結童真真,設計部的趙主任就是其中一個。
“真真啊,聽說你和葉總關係不錯,你們是親戚?”趙主任將童真真引到座位上親切的笑著。
“我們才不是親戚。”童真真否認,趙主任眼睛一亮,不是親戚關係還那麼好,同進同出,那肯定是比親戚更加親密的關係。
“都一樣,要不你幫我在葉總旁邊說一說?我有個項目葉總一直不讓批。”趙主任顯然把童真真當成了鏈接葉子墨和設計部之間的橋梁。
童真真思考了一會,揚起嘴角說道:“不是說我們正在和南洋大廈競爭奧博賽的標書嗎?到時候你把設計標書給我看看,我就幫你忙。”
“你看標書幹什麼?”趙主任狐疑的說道。
童真真掩著嘴迸發出熱情:“我們學藝術的當然希望看看標書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啊。”
趙主任看著童真真天真的樣子,心中冷笑著這也是一顆沒有大腦的旗子,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會議上,葉子墨的神情嚴肅:“此次和南洋大廈搶奪標書一案,各部門要多配合,暫時由時尚珠寶夏總監負責。”
葉子墨眼神投放到夏一涵身上,夏一涵認真的點點頭。剛出會議室門,夏一涵才想起自己忘記拿設計筆記,匆匆返回去拿,卻把裏麵的交談聲聽了個遍。
“子墨,我們這樣騙夏姐姐是不是很不好啊?”童真真的聲音天真而帶著一絲惆悵。
葉子墨低沉的笑著:“那我今天晚上和她說。”
童真真的聲音急切起來:“別和他說,我們這樣子已經很對不起夏姐了,就讓夏姐保持著美好的夢吧。”
夏一涵連連後退,雙腿有些軟,逼著自己離開原地。童真真記憶錯亂是因為她,所以她讓葉子墨去照顧童真真,最後照顧成日久生情,也好,自己本來就不能夠接受他不是嗎?
看著有些狼狽的聲音,會議室裏的人按掉了錄音開關和變身器,發出愉悅的笑容。
“叮咚。”夏一涵抬頭看見走進電梯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