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轉身,昏暗燈光裏,一個男人慵懶的坐著,見她看他,他朝她舉起杯子,然後一飲而盡。
“他可是這酒吧裏有名的浪子,看來他對你有意思。”酒保邊擦著酒杯邊說道,丁依依轉過身,從包裏掏出一百塊,“送同樣一杯酒到他的桌子上去。”
調酒師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調好酒送了出去,不一會,丁依依身邊傳來慵懶的聲音,“我能不能坐在這裏?”
他身上的男士香味讓丁依依眉頭忍不住皺了皺,“如果你能夠坐得了。”
成寶就虎視眈眈的蹲在一旁,丁依依想著不等他坐下成寶估計就要發飆了,嚇嚇他也好。沒想到等男人坐下了,成寶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出了丁依依的疑惑,男人笑著拿出一個香囊,“看到沒有,藏獒對這種香很沒有抵抗力,我家裏也養了兩隻,都是我到內蒙古親自抓回來的,不過卻沒有你這隻好,你願不願意賣?”
“這是我的家人,不賣!”她早已經把成寶當成家人一樣的存在,聽著男人無所謂的語調,她的口氣也不好。
男人搖搖香囊,空氣中香氣更重,他湊近丁依依,眼神輕佻,“既然你的狗不賣,你賣不賣?”
“成寶!”丁依依怒得大喝一聲,男人哈哈大笑,“沒用的,藏獒最怕這種香味,它現在隻能好好的呆在那裏。”
“那可不見得。”丁依依冷冷的看著他的身後,“成寶好好教訓他!”
“汪!”原本乖順的藏獒嗥叫著一聲咬住了男人的屁股,周圍早就被吸引圍觀的人發出一陣陣哄笑。
男人得厚,成寶又沒有真的下手,他驚叫著朝前跑,隻聽見撕拉一聲,成寶叼著幾塊布料洋洋得意的走回丁依依身邊。
男人臉色極差的狠狠瞪著丁依依,和他坐在一起的另一個同夥也大大咧咧的走上來,圍觀的人散了些,都同情這個可能會被打的女孩。
丁依依心裏也有些緊張,她咽了咽口水,想著如何脫逃,忽然一雙手把她往身後拉,一個身影快速的挪到她的麵前。
成寶朝著男人吠叫起來,丁依依看得出男人是在幫她,急忙喝止成寶,男人和同夥看著麵前五大三粗的男人,隻好敗興離開。
“謝謝。”丁依依感激的看著他,男人隻是匆匆說了一句,“不用謝。”
看著男人大步流星的離開,丁依依想了想還是追了上去,她想請那個男人吃頓飯,拐角處,丁依依奇怪的找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的救命恩人。
忽然角落裏傳來說話的聲音,丁依依剛想開口,聽到一個熟悉的人名後不敢置信的停住腳步。
“葉少,事情已經辦妥,是,會繼續跟進。”
丁依依站在角落,她覺得全身發冷,葉念墨居然派人跟著自己,腦中突然浮現葉念墨曾經和她說過不會放她離開,她以為隻是一時的氣話,沒想到她來真的。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到酒店,隻覺得全身軟軟的泛著寒氣,剛踏入酒店的一瞬間她甚至在懷疑自己到這酒店是不是也被安排好了。
她走到前台,神色冷靜,“葉少什麼時候過來?”
前台小姐想著既然葉少特地安排要照顧好她,想必兩人的關係一定也很親密,告訴她葉少的形成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葉少前天就到了,今天五點離開酒店,不過葉總助讓把房子留著。”她越說聲音越小,因為對麵這個女人的臉色越來越差。
夜晚,飛往東方市最後一次航班起飛,頭等艙裏,一個男人翻動著書頁,盡管他神色裏透露著淡淡的疲倦,眼神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銳利,讓過往的空姐忍不住打量。
葉念墨看著書,字體卻在眼前跳動,丁依依那晚的表現讓他很擔心,究竟要怎麼樣子才能抓住那個女人?
結婚嗎?既然早就確定是她,那就結婚吧。不過現在還不是好時機,至少等丁依依這一次散心回來。
飛機逐漸在夜幕中降落,葉念墨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往酒店趕,他已經做好了每天往返東江市和東方市的準備。
“葉少。”前台小姐有些心虛,幾乎不敢抬頭看那個偉岸的男人。
葉博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隨著少爺坐上電梯,電梯門剛打開,他看著少爺剛走出電梯便停住了身形,他出了電梯,丁依依站在走廊的盡頭靜靜的看著她們。
丁依依看著他,他們之間隻隔了七八米,誰都沒有動,她看不到他的疲憊,隻覺得自己像沒有自由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