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裏,長長的桌子上隻有她一個人的身影,管家把菜放在她麵前,意味深長道:“少爺出門和老爺夫人吃飯去了。”
餐廳,悠揚的音樂響起,與窗外的餘地合奏成別樣的樂曲,葉念墨切著麵前的牛排細細咀嚼著。
“念墨等下我們去聽音樂劇吧。那個音樂家正巧巡回演唱到新加坡,我們過去也隻用三個小時而已。上次我在希臘就想去了,後來沒去成。”夏一涵笑著說道。
“為什麼沒有去成?”葉念墨有一絲好奇。
夏一涵瞪了葉子墨一眼,後者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他,葉念墨默默的喝了一口紅酒,選擇性的把這個問題吃進了肚子裏。
牆上的時鍾指向了八點,夏一涵和葉子墨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不一樣的情緒。
每打一次悶雷,雨勢都會加大,丁依依望著窗外已經呈現平行飛過的雨發呆。
“依依小姐準備好了嗎?”管家出現在們口。
她點點頭,拿過一個小小的手提箱,裏麵除了帶來的東西以及成寶的物品再無其他。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經過長長的走廊,一聲悶雷驚響,走廊上的等閃了閃,然後滅掉。
“可能是因為打雷燒壞了線路,沒事吧。”管家在黑暗中說道。
丁依依伸手扶住牆壁,“沒事的,我能行。”
兩人繼續前進著,下了樓梯,平常熱熱鬧鬧的葉家此時就好像空城一樣,門口站著四名保鏢,風雨把他們的身上都淋濕了,他們卻如雕塑般站著。
丁依依扯住想要出門的管家,“管家把雨衣穿上,你年紀大了,不要淋雨。”
管家一愣,忽然有些這個女孩,他一輩子為了葉家沒有結婚,如果當初有孩子,可能像她那麼大了吧。
“好。”管家去拿了雨衣,丁依依坐在車上,把寒冷和風雨關在車窗外,管家站在葉家大門看著她。
前方的車子啟動,一名保鏢鑽進了車裏,緩緩啟動車子跟著前麵的車子,在這輛車子湖麵再跟上一輛。
車子緩緩駛離葉家,丁依依朝窗口看去,她想再看看這個地方,卻發現隻看到了斑駁的雨。
車內靜悄悄的,心髒的鼓動聲越來越大,丁依依嚐試發問,“我們要去哪裏?”
“兆南市。”保鏢硬邦邦的回了一句。
丁依依一愣,心中明了,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不是麼,葉家的人做什麼事情都要深思熟慮。
她不問了,就這麼靜靜的坐著,過了今天晚上,她的生活就會大不一樣了吧。忽然車子猛然刹車,她慣性般的朝前傾去,然後被安全帶拉了回來。
前麵的車子停住了,丁依依不知道什麼情況,雨太大了什麼都看不清,保鏢下車查看情況,她隻看到人影一閃而過,接著再無蹤跡。
門被打開,風雨夾帶著冰冷的氣息重新卷如入車內,葉博站在幾步遠的地方淡然道:“依依小姐,請下車。”
華麗的服飾,高亢的嗓音,華麗的舞台上演員們轉動著身姿,這套動作他們在全世界做了千萬次,已經熟能生巧。
二樓觀看位置最好的地方,夏一涵有些緊張,她頻頻摸著自己的手腕。完全沒有把音樂劇看進去。
一隻大手覆蓋了她的,葉子墨眼睛還看著舞台,手掌有一下每一下的輕拍她的,帶著安慰的味道。
門被打開,葉博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丁依依。
葉子墨沒有生氣,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舞台上的劇情已經到了高潮,女主角因愛生恨而錯殺了自己最愛的人,她哭泣著趴在冰涼的地板上,她把他無力支撐的頭顱放在自己的懷裏,述說著自己的愛意。
葉念墨淡淡道:“爸,我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大。”
父子四目相對,沒有劍拔弩張,反而像是力量與智慧的較量。良久,葉子墨又將目光投放到舞台上。
丁依依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靜靜的站著,衣服是新換過的,她頭發卻還是濕漉漉的披在頭上,肩膀都背暈染出水漬。
葉念墨起身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良久輕歎,“我說過你逃不了的,為什麼要掙紮呢?”
“我不會屈服。”丁依依看著他,一縷碎發垂到她眼角,碎發上的雨滴順勢流入了她的眼睛,她眨眨眼,繼續瞪他。
葉念墨沒有被激怒,反而靠近了一步,側頭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吻點到即止,就好像宣告自己的所有物。
“這就是我的選擇,我隻說這一次。”他抽離她身邊,定定的看著他的父母。
夏一涵眼睛裏有擔憂,“念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