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間狹窄的辦公室裏,葉念墨如同不知疲倦的機器,左手邊是貿易公司的文件,而右手邊是葉氏的文件。
為了能讓丁依依把葉氏坐穩,減輕她的壓力,他甘願做她幕後的男人,門被推開,葉博神色嚴肅的走進來,“少爺,有情況。”
“葉氏來了一個名叫傑森的老人,說是老夫人派去葉氏進行短期交流的,但是他一來立刻就否認了依依小姐的的提案。”葉博又詳細的把今天的事情概括了一遍。
“傑森?”
葉念墨皺起眉頭,他不知道這個傑森是誰,但是奶奶的做法他卻能猜到,葉初雲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逐步惡化,半邊身子接近癱瘓,能不能再撐一年都是懸念,而奶奶最擔心的無疑是葉初雲死後葉氏的歸屬問題。
與其說是短暫到葉氏交流這一種蹩腳的理由,倒不如說奶奶是光明正大的安插探子在葉氏盯著丁依依。
“我回去一趟。”葉念墨起身抓過外套。
葉家不遠處的咖啡廳,一堆情侶想進去咖啡館,卻被門口一名保鏢攔住,“您好,這裏已經被私人包下了。”
咖啡廳裏,濃鬱咖啡的香氣縈繞在整間咖啡館,諾大的咖啡館隻有一個座位有人,付鳳儀攪動著杯裏的咖啡,“你還是那麼喜歡咖啡啊傑森。”
“你還是繼續喜歡茶麼?”傑森喝了口咖啡,頓了頓,讓咖啡的香味充分在舌尖彌漫後才開口。
付鳳儀笑笑,“這次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事態比較特別,我也不會麻煩你。”
“沒什麼,反正我呆著也沒事,兒女都在德國,孫子孫女都在加拿大,總之就是一個人一個國家,我一個孤家寡人隨便。”
付鳳儀饒有興致問道:“聽說你孫子在金融界很有名,孫女也拜在著名舞蹈師門下學習舞蹈。”
傑森笑笑,“等到過年後應該會回國,等到那時候再介紹給你認識。”
兩人一邊敘舊一邊品咖啡,直到牆上的鍾聲提醒已經八點了。傑森笑道:“八點了,給我孫女打電話去,她很粘我,我就先走了。”
汽車剛駛離,另一輛車子就在門口停下,葉念墨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付鳳儀攪動著沒有動過一口的咖啡,看到他也隻是招招手,“念墨怎麼來了?”
“奶奶,”葉念墨坐在剛才傑森的位置,直接開口說道:“那個傑森是怎麼回事?”
“他是我大學時候的學長,”付鳳儀終於喝了一口咖啡,精致的眉毛瞥起,將咖啡杯放下再也不肯動一下,“因為是劍橋大學工商管理係的教授,我讓他在葉氏看看有什麼忙能不能幫上。”
既然付鳳儀有心不想提這件事,葉念墨當然也不會硬生生和她硬碰硬,當下點點頭,“好的,奶奶。”
付鳳儀歎了口氣,起身拍了拍他的手背,語重心長道:“你是葉氏最重要的繼承人,奶奶是不會騙你的。”
付鳳儀走掉,葉念墨依舊坐著,咖啡機還在工作著,不斷有熱氣夾雜著濃鬱的香味傳出來,熱氣噴灑在窗戶上,形成霧蒙蒙的一片。
葉博推開門無聲的站到葉念墨身邊,少爺不動不說,他就一直站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念墨才開口,“傳下去,采用不記名投票的方式現場進行投票。”
葉博會意,現在重點已經不是年會怎麼舉辦,而是丁依依在葉氏人心裏的地位,如果這次年會真的如傑森所說的那樣去辦,那麼丁依依的影響力就會無限下降,這樣的影響是可怕的。
說不定有人會抱著僥幸的心理趁水摸魚,少爺現在要做的就是重新豎立丁依依的形象,而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直接讓所有的員工參與到這次決策上去,就算是老夫人也沒辦法武逆整個葉氏的決定。
次日
葉氏食堂十分熱鬧,餐桌被挪到旁邊,員工們坐成一排往紙盒裏放著紙張,不遠處,丁依依和傑森站著。
傑森臉色不好看,卻又無可奈何,丁依依狡黠的朝旁邊的葉博看去,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感謝。
負責數票數的員工大聲宣布,“超過百分之80的員工都選擇了舉辦化裝舞會!現在我們讓丁總上來和我們說說話!”
丁依依一愣,有員工大膽上來拉她的手臂,與葉念墨葉初雲渾然天成的商業霸氣不同,丁依依身上更加的柔和,所以私底下員工也更願意和她相處。
“一年就要過去了,”丁依依剛開口,台下就一片鼓掌聲,她笑著繼續道:“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隻是謝謝大家這一年來的努力。”
員工臉上的喜悅讓她真的很開心,看著人群下獨自站著的葉博,她決定給葉博一個驚喜。
次日一大早,丁依依就打電話給秋白,約她參加晚上的年會,秋白答應得也很豪爽。
剛打完電話,葉博就推門而入,“丁總,這是晚上舞會的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