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沒幾步,葉念墨的聲音截住他們,“你們今天砸壞的東西稍後我會讓助理把賬單寄到你們的酒店。”
外國人走後,葉博神色嚴肅的等著葉念墨的吩咐,他卻直接往外走,看樣子是中途趕來的。
“對不起。”丁依依叫住她,語氣挫敗,“這件事完全是我的問題。”
她剛低下頭,耳邊就傳來葉念墨的聲音,“傻瓜。”
“什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迷茫的抬頭。
“為什麼合作了四年的人忽然改變了策略?據我所知,最先簽訂的合同裏他們所選擇的產品才是最符合他們實際情況的,而現在忽然改成其他根本用不著的產品,這是為什麼?”
丁依依聽他這麼一說,亂哄哄的腦子忽然靜了下來,“不懷好意,想從中間謀取一定的利益?”
“不錯,”葉念墨讚賞的看著她,“在合同裏,如果產品的價值越高,那麼違約金的賠付就越高,所以這不是某個人的問題,而是一次惡意的商業競爭。”
丁依依一愣,他這是拐著彎在安慰自己?心中愧疚減輕,但是想要幫葉氏度過難關的決心卻又強硬起來。
葉博站在一邊,他知道少爺還又一件事沒有說出來,為什麼白人選擇在這個時候反水,很大的原因就是葉氏現在群龍無首,丁依依不像葉念墨,所以給了他沉水摸魚的機會。
可是又是誰告訴那個白人公司的情況呢?他和少爺對視一眼,神情裏都有疑惑,“現在怎麼辦?”
葉念墨挑眉,“既然他們覺得現在是最佳時期,就給他們這個錯覺。”
酒吧
白人身邊坐著一個男人,男人搖晃著杯中的酒,冰塊與冰塊相互撞擊,橙黃色的液體在其中穿梭。
“沒問題吧,今天我看到葉念墨了,你不是說葉念墨已經不是葉氏的總裁了嗎?可是為什麼還會出現。”
嚴青岩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眼裏的不屑很快換上真誠的笑容,“吉普,我們是好朋友我怎麼會害你呢?現在丁依依確實就是葉氏的總經理,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
吉普一口喝幹杯裏的酒,眉眼間的猶豫更甚,“我看我還是算了,葉氏的男人是我見過的最恐怖的中國男人。”
‘這個沒出息的人。’嚴明耀咬著牙槽憤恨的想,嘴上卻換來一種說法,“不做也行,我無所謂的,反正這裏我也撈不到好處,可是你欠人家那筆錢,人家可不等啊!”
吉普的身形哆嗦了一下,腦海裏閃過那個凶神惡煞的人,他挫敗的抱著自己的頭,嚴青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放心吧,拿了三千萬,你就能自由了。”
吉普走後,嚴青岩的電話就響起了,“葉念墨現在開始調查吉普,你讓那個男人最近在中國安分一點。”
“你怎麼知道?”嚴青岩剛問出口,腦子裏就想到那天和斯斯在一起的女人,他笑道:“看來你有一個好女兒啊。”
斯斯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掛了電話,他坐在吧台上,喚來服務員結賬。
搖搖晃晃的,他竟然走到了以前和酒酒住的地方,院子裏頭酒酒親自開墾了一片菜園,旁邊還培育了鮮花,他看得滿心酸楚,嘟噥道:“還是這麼喜歡弄這些東西。”
他抬頭,二樓的房間沒有亮光,想起以前,他回家晚了,酒酒就堅持等著自己回家,她說如果先睡了,那他回來看不到她會覺得很疲倦和孤單。
眼眶逐漸泛紅,腳邊有細微摩擦聲,他低頭,是一顆紅豔豔的大蘋果。
酒酒拿著購物袋靜靜的站在他身後,連蘋果滾了也不知道。
米白色設計的客廳裏,酒酒給他端來一杯水,“喝完就走吧。”
“酒酒。”他放軟了聲音,就像以前一樣。
“不要叫我的名字。”酒酒低吼,神情開始激動起來。
他沉默,“對不起。”
屋內燒水壺因為滾燙發出了的聲音,酒酒匆忙起身,背著他的時候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
嚴青岩看著她長出來的白發,心裏的疼痛快把他淹沒,拳頭猛然握緊,隻要給他一個星期的時間,到時候吉普拿到三千萬,他就可以分好幾百萬,到時候兒子和老婆就能過上更好的生活了。
“對了,明耀有喜歡的人沒有?”他隨口一問。
酒酒麵色鐵青的坐回來,“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不是吧?”他有些詫異,從小嚴明耀就比較調皮,但是從來不舍得氣酒酒,到底是哪個女孩。
酒酒覺得他有權利了解自己的兒子,當下歎道,“他喜歡上的女孩叫傲雪,那個孩子對念墨一直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