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跑到了酒酒的家裏,客廳燈管大亮,酒酒坐在沙發上織毛衣,神色安詳。
他的眼眶忽然有些泛紅,都怪他當初財迷心竅才會去坐牢,讓酒酒獨自一個撫養著嚴明耀,本來想給她好一點的生活,沒有想到又弄砸了。
“爸,來看媽嗎?”嚴明耀正好回家,看到他很高興,拉著他的手腕就想往家裏走。
嚴青岩急忙掙脫他的手,把手裏提著的包遞給他,“明耀,這是爸爸這些年一直想要給你的禮物,爸爸有事要先走了。”
還不等嚴明耀說話,他就急匆匆的往小巷口跑。
“爸!”嚴明耀追了幾步,酒酒出來查看情況,看到了嚴青岩跑開的背影。
“他又要走了嗎?”她靜靜的站在原地,神色裏有些悲傷,這個男人沒出息了一輩子,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恨過他,隻是生氣,氣他為什麼不好好的愛惜自己。
嚴明耀提著重重的提包走回房間,拉開拉鏈,裏麵的東西很雜,變形金剛,一個本子,一塊手表或者是一部手機。
他一件一件的拿出來,剛剛好28件禮物,包袋的最後麵壓著一封信。
他痛苦的揉了揉眼睛,將眼淚從酸軟的眼眶內逼退,這才打開信。
兒子:
爸爸很愛你,也很愛你的媽媽,可是爸爸以前做了錯事,所以不能陪在你和媽媽的身邊,現在爸爸有急事要先走,有機會一定會回來看你,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媽媽。
還有,不要和那個叫傲雪的女人走得太近,她這個人心術不正,比爸爸還要壞,她逼死了葉家二孫子葉初雲,這樣心腸歹毒的女人千萬不要陷進去,否則有一天你也會被她算計。
放下手裏的信件,嚴明耀身體往後傾斜,讓自己完全陷入沙發裏,爸爸走了,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葉初雲在彌留之際都要殺死她了。
嚴青岩一跑掉,吉普也不敢囂張,第二天就跑到葉氏樓下交給前台一份文件,文件裏是他決定不追究的聲明。
剛出了葉氏大廈,一輛黑色的轎車裏衝出兩個人,他被抓住塞進了車裏。
酒店裏,付鳳儀坐得端正,比麵前五大三粗的男人還要有魄力。
“我們葉家通常與人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葉家也不是吃素的。”她緩緩說道,眼神淩厲的掃過吉普,“我調查過你,是誰把葉家的消息告訴你?”
吉普本來不想說,他覺得一個小老太太激不起什麼風浪,付鳳儀神色更加嚴肅,聲音威嚴,“把他給我打一頓,我看他說不說。”
吉普唄打倒在地上,齜牙咧嘴求饒:“我說,你們等等,我說!”
“是葉念墨的女人告訴我這些消息的。”他把以前嚴青岩對他說的話照搬了出來。
葉念墨的女人?那不就是丁依依?
付鳳儀拍案而起,氣憤道:“好一個丁依依,搶我葉氏不說,還要配合外人掏空我葉氏,給我把她抓過來!”
葉氏
丁依依收拾和東西,新上任的秘書來敲門,“丁總,大家已經到齊了。”
“好的,謝謝。”
到了會議室,傑森不滿道:“這次的事件應該足夠警醒丁總,什麼事情都需要好好斟酌,不能因為年紀小就毫不在乎。”
他的話火藥味十足,丁依依也不生氣,依舊笑道:“在我任職的時候,我知道很多人都覺得我不配做你們的上司。”
他停頓,目光掃了一圈才繼續道:“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願意和我一起並肩作戰到今天,所以我想現在是我應該離開的時候了。”
現場的人麵麵相覷,這麼好的資源,那麼高的地位說離開就離開,未免心胸太過於寬廣。
丁依依朝著大家鞠了個躬,昂首挺胸的走出會議室,門外葉博站得筆直。
“就像一場鬧劇啊。”她笑著轉頭看向他,“世界上隻有葉念墨才能領導好葉氏,讓他繼續輝煌下去。”
再次抱著自己的物品走出葉氏,她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那是一種把包袱甩在身後的暢快感。
葉博跟了出來,剛想叫住她。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猛然停下,再次離開的時候地上散落著各種物品。
頭套被人拿了下來,丁依依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看到沙發上的人後疑惑出聲,“奶奶?”
“住口!你不配叫我奶奶!”付鳳儀細眉一挑,開始數落她,“怎麼會有你這樣壞心腸的女人,害死我孫子,把小雪關在地下室裏準備餓死她,搶了葉氏,現在居然勾結外人準備把我葉氏給挖空!”
“奶奶你在說些什麼?”強光刺得丁依依眼睛難受,她隻好眯著眼睛躲避光亮,這在付鳳儀看來就好像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