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放過我了嗎?”主持驚恐的看著他,那一聲槍聲給他的刺激很大,他的身體哆嗦著。
葉念墨轉過身子,眼神冰冷,“裏麵的東西都是你弄的?”
“這不是要弄得比較真實嘛,裏麵的蠍子都是沒有毒的,蛇也都是處理過的。”主持哆哆嗦嗦道。
葉念墨點點頭,“很好。”
主持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麵色哆嗦的轉頭看著葉博,眼神裏滿是祈求。
葉博冷著臉壓著他往屋子裏走,主持知道裏麵的東西不會有毒,所以走得很坦然。
進到黑色的屋子裏,他還是一臉僥幸,一邊說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葉博把他推進門後轉身就鎖上了門,不一會,門內傳來主持驚恐的叫喊聲,“有東西在咬我,放我出去!求求你們放我出去!”
沒有人回應他,正如當初沒有人回應丁依依一樣,他拍打著爬上手臂的蜈蚣,歇斯底裏的哭號著。
門外,葉念墨靜靜的站著,對男人的哭嗥視若無睹,他的心在抽痛著,一想到丁依依曾經自己一個人被關在這裏,他就恨不得把黑屋裏麵的男人大卸八塊。
手機突兀的響起來,他看到來電顯示,眼神溫柔了不少。
“念墨,你在哪裏?”丁依依口氣有些小心翼翼的,帶著一絲委屈。
葉念墨口氣帶上了一絲笑意,但是緊張中的丁依依沒有聽出來,她隻感覺電話那頭的人沒有說話,以為他對她漠不關心,還不等他開口就急匆匆道:“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而已。”
電話被利落的掛下,葉念墨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臨走前落下一句,“看住他,死之前再救出來。”
葉家
丁依依玩著手機,雙眼看著屏幕,掛下電話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葉念墨始終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她看著已經淩晨了,想了想還是再拿起了手機撥打了過去,“您好,您撥打的手機已經關機。”
眼淚又有溢出的趨勢,她急忙仰頭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我不難過,我不難過!”
門被推開,她立刻從床上起來,赤著腳跑下樓梯看到葉念墨推門而入。
看到他,她立刻轉身往樓上走,眼淚跟隨著她的步伐嘩啦啦的落下來,疾步走到門口,她剛想推門而入,一隻手臂從她耳後穿過打在房門上。
葉念墨靠近她的耳垂,聲音輕柔,“怎麼哭了?”
他的聲音太過於溫柔,這讓丁依依越來越委屈,低聲說道:“對不起,他是一個壞人。”
葉念墨不動聲色的揚眉,“怎麼說?”
丁依依低著頭把自己在寺廟聽到的一切都和他說了,越說越是委屈,“我沒有發現他是壞人,他的妻子沒有死,被他藏在寺廟裏了。”
她深深的吐了口氣,抬頭看他鄭重其事道:“對不起。”
葉念墨低頭,仔細的看著她的眼睛,“抱歉。”
丁依依一愣,“什麼?”
他笑了,又說了一句,“我說抱歉。”
“為什麼?”丁依依心裏奇怪,直勾勾的看著他問道。
葉念墨把她攬進懷裏,低頭看著她的發旋,眼神溫柔得無以複加,卻什麼也沒有,把那一份抱歉藏在了心裏。
一整晚兩人相擁無眠,次日,丁依依睜開眼睛,身邊依舊溫暖,她詫異的轉頭。
葉念墨還在睡覺,卷曲的眼睫毛輕輕抖動著,睡得不太安慰,隻是下意識圈住她。
她一動,抱著她的人也跟著收緊了手臂,手掌無意識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輕哄著。
丁依依心裏一暖,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大了起來,主動往他的懷裏窩了窩。
突兀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葉念墨立刻睜眼,隻是有幾秒鍾的迷糊,隨後又恢複了執一貫的冷靜。
電話不知疲倦的響著,丁依依輕咳了一聲,臉色紅紅的,因為電話正要放在葉念墨床邊那頭桌子上,如果她要拿手機就必須越過他。
她微微起身,變成葉念墨在下她在上,她感覺自己的氣息似乎和他相互交融,這種認知讓她臉色紅的不得了,連耳垂都紅了起來。
葉念墨嘴角一揚,攬住她的腰肢往旁邊一滾,大手罩住她拿著手機的手。
四目相對,陽光從藍色的紗窗射進來,照得他的眉眼如畫。
他的頭微微往下低垂,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呼吸逐漸交融在一起,她哄著臉閉上眼睛。
“叮叮叮叮叮。”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散了這一室的溫馨,她下意識的偏過頭,濕潤的唇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耳垂上。
葉念墨也不惱,聲音低低沉沉的笑著,胸腔也跟著輕微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