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有點委屈,便也不再去理會他,故意早早的上了床,還把被子都卷到了自己身上,故意不給他留。
她沒有睡,故意等到十一點,聽到隔壁書房椅子被拉開的聲音,她又把被子卷得緊了一點,心裏想著,“哼!就是不給你蓋被子!”
聽到走廊裏的腳步聲,她急忙調節呼吸,閉上了眼睛關注著門外的一舉一動。
她感覺到他開門走了進來,看見她已經睡覺以後故意放緩了腳步聲,隨後身邊的床榻一軟。
葉念墨像是沒有發現她的把戲一樣把她整個連帶著棉被抱在了懷裏,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部,不一會氣息就悠長起來。
丁依依睜開眼睛,又開始擔心他沒有被子蓋會冷,心裏掙紮了半天,還是重新爬了起來,把身上的被子分一半給他。
她沒有看到應該沉睡的男人嘴角一抹開心的笑意,反而被忽然攔住自己的腰肢的手嚇了一跳。
葉念墨重新把人抓到懷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滿意的說:“睡覺。”
“你居然裝睡!”丁依依詳裝生氣,自己很快又笑出聲音來,乖乖躲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清晨,丁依依醒來的時候,發現葉念墨正在穿衣服,手指在胸前活動著,應該是在係扣子。
她看了一下牆壁上的掛鍾,現在才淩晨五點,他那麼早是要去那裏?她想到在幹洗房裏看到的那些帶著泥土的衣服,心裏越來越好奇。
等到他開門走了出去,她立刻起床穿衣服,然後又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
不久後,她聽到車庫卷簾拉起來的聲音,她往窗外看看,車子逐漸消失在深藍色的天空裏。
她立刻起床,從車庫開車追了上去。路上行人不多,多是一些在有氧慢跑的人,她看著葉念墨往熟悉的地方而去,更加奇怪了,想著那麼早他去找爸爸做什麼?
到了花田,與昨天相比,嫩葉似乎又有長大的趨勢,她看著葉念墨走向花田,他拿著一個,接通了視頻。
“困死了,葉少你不是大晚上讓我去看花就是大早上讓我看花,我的生物鍾全部都被弄亂了。”男人頂著一頭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說道。
葉念墨聲音淡淡的,“有勞了。”
男人也不矯情,戴上眼鏡後就說道:“麻煩靠得近一點,我看看情況。”
葉念墨把鏡頭拿得離葉子近了一點,衣服下擺很快就沾上了泥土。
“沒什麼大問題,應該就是可以活下來了,不過每種植物澆水的比例都有點區別,我稍後給你發一份文檔,照著上麵的方法來取澆水量就可以了。”
“謝謝。”葉念墨說完才把視頻切斷,然後走到門口,在密碼鎖裏輸入密碼,門開後直接走了進去。
丁依依將他們的話聽完了,心裏也知道了為什麼那些花會種活以及為什麼葉念墨的衣服上會有灰塵。
她轉身走回車上,既然他的溫柔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懷著感恩的心情好好的守護他那份溫柔好了。
屋內氣氛並不溫馨,徐浩然坐在椅子上,他麵前擺著攤開的筆記本,但是筆記本上卻一個字也沒有。
“徐叔叔,為什麼不告訴我。”葉念墨走到他身邊,看到消瘦的人後心裏也是一緊。
徐浩然轉頭看他,凹陷下去的麵頰襯托得他的眼睛越來越亮,“孩子啊,你做得已經很多了。”
“為什麼您財政上有危機也不願意說,寧願把房產賣了。”葉念墨語氣有些激動,要不是要買他商鋪的人和他有一定的往來,多嘴和他說了一句,否則他也不會知道。
徐浩然麵色淡然,“這些東西都是死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賣了也好。”
葉念墨看著他,“是因為傲雪嗎?您是不是把您所有的資產都轉給她了。”
“她一個人在國外,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她,我要她過得好好的。”土豪讓頹廢的說著,擺了擺手,“你不用理我。”
葉念墨道:“錢財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預約了焦先生,您要不要見見他。”
“念墨!”徐浩然的神色忽然嚴厲起來,聲音也很低沉,“給我留下最後的自尊,不要把我當成一個要人贍養的來人,或者是一個乞討的乞丐。”
葉念墨眉頭一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不會有這種想法。”
他還想說什麼,徐浩然已經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窗邊和衣躺下,“走吧孩子,我想好好的休息一會兒。”
徐浩然的堅持讓他隻能展示把這件事擱置下來,他眼睛掃過一眼空白的筆記本,這才轉身離開。
到了葉氏以後已經到了上班時間,葉博把一份資料放在他麵前,“這些是徐先生名下的財產,不過早就全部都被廉價變賣出去了,比如這棟別墅,評估師評估的價錢是六百萬,但是徐先生一百萬就賣出去了,而這些錢最後流入的是一張卡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