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花園裏,夏一涵手裏拿著一把剪刀,在花叢中挑選著已經成熟的花朵,不遠處,葉子墨坐在一旁看書,氣氛靜謐。
“少爺來了。”管家知道這一家三口平常難聚集在一起,便揮手讓傭人們都離開。
夏一涵還不知道丁依依已經離開,見到葉念墨後下意識往後看,她現在對她有一種特殊的情感,雖然說她曾經有一段時間不看好兩人的愛情,但是接觸後,她發現丁依依是一個很美好的女人。
“怎麼把依依一個人放在家裏。”她有些責怪的把剪刀放進花籃裏,又拿過一旁管家遞過來的濕巾擦了擦手。
葉念墨得視線和葉子墨得視線在空中自然的交彙,後者淡然的繼續翻了一頁書。
“沒什麼,正好友工作的事情想來找爸。”他邊說,眼睛邊看向一旁淡然看書的人。
葉子墨把書合上,起身,“來書房吧。”
書房外,夏一涵在房門外踱步,她心裏可有些擔心,自己兒子和老公她最了解,聊工作的事情?那可真是有點讓人難以相信。
房門打開,她立刻收住了腳步,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一直在門外徘徊這件事。
“我的眼睛不太舒服。”葉子墨無奈的說。
夏一涵心驚,立刻詢問,“不舒服嗎,還看得清楚嗎?我立刻去喊醫生。”
以前,葉子墨得眼睛因為受傷大腦淤血壓迫視覺神經,有一段時間失明,後來雖然治好了,但是眼睛不能過於疲勞。
看著夏一涵急匆匆離開的背影,葉子墨得眼眸逐漸變得深沉和充滿愛意,那麼多年過去了,他始終用這種眼神注視著她,一直未變。
回到房間,他掃了一眼與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我說過,我會保她一周不受幹擾。”
“傲雪是什麼人,你讓她獨自去見她,無疑是把羊羔送入大灰狼的口中。”葉念墨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能夠把丁依依和爸爸聯係起來的唯一紐帶就是傲雪,那個已經被送出國,本來不應該和葉家再有任何交集的壞女人。
葉子墨掃了他一眼,“依依沒有你想象中的弱小。”他沒有停下話頭,而是繼續說道:“因為你覺得她弱,所以你才會不放她自己出去找工作,而選擇直接給她創一個公司,因為你覺得她弱,所以你才會覺得她與傲雪一起毫無勝算。”
看著自己兒子麵色震驚的樣子,他走到他麵前,一字一句的說:“你為什麼還不明白,她的傷心難過憤怒,不僅僅是因為孩子沒有了,還因為你沒有把她放在同等的地位。”
“你憑什麼這麼說。”葉念墨直視他,目光有怒火。
葉子墨聽著樓梯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能想象那個她倒背如流的和醫生說明自己的情況,眼睛會不舒服的起因,然後回吩咐傭人立刻去熬製利眼的藥材。
“因為,”他目光變得堅定,“我和你一樣。即便到現在,我也學不會放手讓她大膽的去做事,我希望她一輩子都活在我的羽翼之下,過得開心和快樂。不過,學不會不意味著不能夠模仿。”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葉念墨,就在這時,夏一涵推門而入,見到葉子墨還站著,生氣了,“怎麼還在這裏,趕快回房間躺著!你這是要我著急嗎!”
“是是是。”葉子墨無奈的順著她的話說,一邊往外走,路過葉念墨得時候,語調淡然,“一個星期。”
“恕難從命”葉念墨在他背後說。
葉子墨腳步隻是微微一停頓,然後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葉家室外遊泳池
葉博站著,海子遇坐著,她把雙腳浸在清澈的池水裏,已經有長開趨勢的麵容上滿是高貴冷豔。
“那個女人,你們在一起了嗎?”她忽然問。
站在一旁等候少爺的葉博挑眉,很快就想到她問的是哪個女人,“宋夢潔。”
海子遇點點頭,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
葉博為難,與一個應該讀小學六年級的孩子討論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剛毅不言苟笑的臉上有了些窘迫,“我們是朋友。”
“大人就是麻煩,年紀越大,是不是就把自己包裹得越緊。”海子遇望著碩大泳池的另外一頭。
一個男人匆匆的往這邊走來,很快就走到了兩人麵前,是年輕的管家。
“小姐,您叫我。”管家低垂著頭,烏黑的頭發正好垂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
海子遇點頭,明亮水潤的眼睛看著湛藍的池水,竟然也比池水的藍再美上那麼一兩分,“我的手鏈掉在池水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