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想得到那個月亮,可是他不正坐在月亮之上嗎?丁依依這樣想著,又翻了幾頁,幾乎一頁就是一副畫,畫乍看之下十分美好,但是看起來卻另有深意。
她看著麵前這福畫,女孩再色彩斑斕的花叢中跳繩,跳繩的一端是她的母親,而另外一端卻什麼都沒有。
那還跳得歡樂,羊角辮子揚起來,眼睛一直看著空繩子的一端。
“請讓一讓。”有人在她身邊開口,她急忙讓開,“好的。”
拿著書到櫃台付了賬,丁依依就回家了,保鏢和司機依舊是一言不發,到了家門口,她下車。
走到大廳,才發現忘記把書落在了車上,她又折返回車庫。
“老夫人,夫人今天去了書店,是,沒有被人認出來。”
保鏢和付鳳儀說話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丁依依仔細的聽著,直到人走後才出來。
果然是這樣嗬,奶奶一定很想我的孩子自然而然的流掉吧,是啊,流掉了葉家就沒有過錯了,一切都是我不小心!
即便生下來了,也隻能以葉家領養者的身份生存,這個孩子注定未來坎坷,可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想要生下他啊。
“寶寶,媽媽一定會保護你的。”她撫摸著腹部,心中意念堅定。
到了晚上,萬籟寂靜的時候,丁依依才把畫本翻開,一頁一頁仔細的看起來。
不管再怎麼說,這也隻是一本畫冊罷了,嚴明耀為什麼要買這一本畫冊,裏麵有什麼東西吸引他嗎?
丁依依很快就把一本畫冊看完了,她又翻找了一次,什麼都沒有發現,便關燈睡覺了。
半夜,她覺得有人靠近,便立刻睜開眼睛,“念墨。”
葉念墨的手搭在門把上,不知道是剛想出去,還是剛想進來,他身上穿得齊整,麵容有一絲疲倦。
“吵醒你了?”他走到她麵前,低頭親親她。
自從聽了保鏢的畫,丁依依變得更加敏感,她發現他的身體盡量離她的腹部遠遠的。
“你想摸摸他嗎?”丁依依忽然說道。
這是她第一次直截了當的在他麵前提出這個問題,好像打破了兩人之間一直維護的平衡。
他的眼睛變得高深莫測起來,他俯身,唇瓣落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然後蜿蜒向下。
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丁依依望著天花板,有些迷茫的想著。
他用手指幫她解決,在意亂情迷的時候,她看到了他的眼睛,情欲中帶著冷靜和痛苦。
攀上高峰的心立刻冰冷起來,而他已經起身走進浴室洗手。
再次出來的時候,丁依依雖然已經理好了思緒,但是麵頰還是緋紅一片,她看著他,“要走了嗎?”
“恩。”葉念墨擦手,一邊應答道。
丁依依沒有挽留他,她還在回味著剛才他眼睛裏的痛苦。
是啊,她錯了,因為一時的報複感,她竟然不羞恥的讓他摸摸別人的孩子,他有什麼罪過呢?要承受一個出軌妻子的無理要求。
她哭了,哭得傷心,嗚咽的聲音在室內回想。
幾天後,電視上出現了嚴明耀失蹤的新聞報道。丁依依聽著電視裏官方的回答,皺眉關掉了電視。
嚴明耀失蹤的消息應該是葉家放出去的,那麼葉家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或許是想警告帶走嚴明耀的那夥人,疑惑是其他目的。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葉家現在也是毫無頭緒的吧。
她歎了口氣,總歸這事與自己無關,雖然也挺關心,但是也隻能止於此了。
不想再為這些事情煩惱,她又去了陽台,書上說,每天曬點太陽對胎兒會比較好。
她坐在舒服的室外沙發上,打開呼叫機,讓傭人給她挑選一本書送過來。
傭人很快就來了,遞給她一本書,她一看,不正是那本畫冊麼?
也不想再讓傭人跑一次,她索性再看了一遍,難得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舒服極了,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裏,由於身體血液受阻,讓她有一種從高空墜落下的心悸感,四肢抖動了一下,她醒了過來。
身體麻痹得厲害,醫生也曾經和她說過,孕婦很容易血液不順暢,每天也都有專業的理療師棒她按摩,即便如此,有時候還是有忽然麻痹。
她喘著氣休息了一會,感覺身體好些了才站起來,不小心踩到了那本畫冊。
畫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在地上,她重新坐回座位,然後彎下腰準備撿起畫冊。
“東江市大希路棟3棟28號。”畫冊的背麵,出版商的地址居然是東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