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墨擦拭著獵槍,重新換了一個位置,淡淡道:“如果你要這麼做,就不會這麼說了。”語氣頓了一下,“或者說,我並不在乎你的威脅。”
“是嗎?”德裏克這次是真的笑了。如果是別的男人,他可以一爭,可對手同樣優秀,這真是要命啊。
回程的時候,兩人無話,接近山莊的時候,一直看著窗外的德裏克開口,“後天我要結婚了,我告訴你一件事,或許聽完以後你會感激我。”
一直坐在副駕駛的艾力神色一緊,終於還是選擇說出口嗎?少爺和丁依依之間存在著的,最深的羈絆。
忽然,德裏克臉色大變,死死的盯著遠方。
葉念墨看得眉頭一皺,本來是紫色花海的莊園,現在已經是光禿禿的了,什麼都沒有,空氣中似乎還飄蕩著薰衣草的味道。
阿斯瑪知道德裏克大概這時候會回來,所以一直在大廳裏等待,聽到車子的聲音,她高興的出門迎接,卻看到一張暴怒的臉。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德裏克咆哮著,手因為憤怒都在顫抖。
阿斯瑪嚇到了,縮著脖子把丁依依供了出來,“是丁小姐吩咐的。”
德裏克像泄氣的皮球,為什麼,為什麼是她!
葉念墨盯著心虛的阿斯瑪,很顯然就不是丁依依做的,麵前這個女人在栽贓。
被他的眼神看得發毛,阿斯瑪撇開視線,低著頭站到一邊。
“不是她做的。”
“是我做的。”
丁依依從路上走下,臉色有些蒼白,她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葉念墨不喜歡她被冤枉,哪怕她自己承認也不行。
“念墨。”她走到他身旁,扯了扯他的袖口,眼睛裏有祈求。
他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隨後退到一邊。既然她想要自己解決,那他就站在她身後即可。
“為什麼!”德裏克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就剩這麼一點牽連,你連這一點也要全部都奪走嗎!”
丁依依感覺到腹部下方有針刺痛的感覺,她咬唇,“是!”
德裏克重重的砸著輪椅的方向盤,眼睛裏充滿了恨意,生意卻無奈到至極,“真的,真的這麼討厭我嗎?”
疼痛感加強,對方憤怒的聲音都有些飄忽,她咬著下唇,“是!”
“我恨你恨得想要殺死你!”德裏克咬牙切齒的說道。
葉念墨閃身到她滿前,他已經發現了她的異常,“不舒服?”
看到所愛的人,丁依依沒法再堅持,她痛得彎下腰,“肚子疼。”
葉念墨將人攔腰抱起,朝一旁的壯漢喝道:“準備車子,去最近的醫院!”
德裏克依舊呆呆的坐著,目光追隨著丁依依圈著葉念墨脖子的手臂。
“她不適合你,因為你看不見她的偽裝。”葉念墨把人抱緊了點,朝外衝去。
人走了,艾力正好與兩人擦肩而過,她狠狠的瞪著阿斯瑪,後者心虛的撇開頭。
“老爺,傭人全部說了,是阿斯瑪開口的。”艾力道。
德裏克看向因為害怕而抖動的女人,麵無表情的推動輪椅。
“不是我!”阿斯瑪還想解釋,但是隨著輪椅越來越近,那張陰沉的臉也越來越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是丁依依,她說把一切都說是她做的。”
輪椅停下,德裏克臉上陰晴不定,她以為,把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他就會真的放開她了,真的太天真了。
“她去的是哪家醫院,我要那裏所有外科醫生的電話。”
葉念墨很自責,當初為了保下葉淼,她沒有割除闌尾炎,現在那個壞東西又讓她肚子痛了一次。
到了臨近的醫院,丁依依已經很疼了,大滴大滴的汗水從她額頭上落下,後背衣服濕噠噠的粘在背上。
要先進行檢查,一切隻能交給醫生和護士。看著門內忙碌的人影,葉念墨心急如焚。
確實是闌尾炎再次複發,主治醫生是一個意大利人,但是他看起來似乎情緒不對?
葉念墨抓住他,“你在怕我?”
“這位先生,冷靜。”意大利強裝淡然。
門被打開,護士道:“可以開始了。”
放開醫生,葉念墨鄭重其事的看著他,“拜托你了。”
這是個小手術,兩個小時候,丁依依就被推了出來,不過因為麻醉還沒過,她還在昏迷。
葉念墨一直守著她,病房裏,人一直在昏睡著,葉初晴正好打電話來。
“哥,怎麼是你接,嫂子呢?”聽到他的聲音,葉初晴很詫異。
三言兩語和她說清楚,葉念墨讓她別擔心,“照顧好葉淼。”
掛下電話,回到房間的時候,丁依依已經醒來了,她虛弱的笑著,“終於割掉了,痛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