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突兀的響起,他露出歉意,“抱歉。”
走廊裏,阿克爾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聲音滿是焦急,“葉先生,宋老師有危險,那些人想要我做一些事,但是我沒有做,所以他們把老師抓走了。”
葉博看著手表,“阿克爾,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我在工作,掛了。”
掛下電話,他腳步頓了頓,抓著手機的手緊了些,身後傳來太爺的聲音,“今天會議就到這裏了,剛才我的提議,永遠有效。”
從太爺那裏出來,接下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現在趕過去時間還很富裕。他一邊開車門,一邊想著。
如果阿克爾說的是真的,那她很危險。
這次會議的內容主要是商討國內傳回來的方案。
難保阿克爾這次不是故技重施,像上次一樣,最後隻是虛驚一場。
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忽然猛地一拍,車子急速的拐彎,朝著與開戶方向相反的方向開去。
因為火災而廢棄的房子裏,阿克爾被逼到牆角,“我叫了,他不來而已。”
“他不來,那隻好你和你的老師替他受過咯。”那天被葉博教訓了一頓的黑人眼中有恨意。
他不甘心就這麼被揍了一頓,今天要給他一點顏色瞧一瞧。
“把她放了,我跟你們走。”阿克爾很後悔,都是他害了那個善良的,從異國來的老師。
他不是不會感恩,隻是害怕再一次受到傷害,就好像爸爸媽媽離開時的那種痛苦的讓人不願意記住的回憶。
男人們哈哈大笑,“你當然有份,既然那個男人不肯來,你就先成為開胃菜好了。”
帶頭的人毫不留情的一拳揍翻阿克爾,看著阿克爾翻了幾個跟頭摔在一邊,噗的一聲吐出一顆牙齒,眾人樂了。
“有車子的聲音。”有人往遠處看。
一輛商務車急速的朝這邊行駛而來,車子利落的拐彎停下,阿克爾的眼睛有了光。
“終於來了嘛。”帶頭的人興奮的往地上吐著口水,“再不來,你兒子就要被我們重新塞回他媽媽的屁股裏。”
葉博側頭看著阿克爾,“還能站得起來嗎?”
“可以!”阿克爾扶著牆壁站起來,“老師在裏麵。”
葉博鬆開領帶,解開襯衫最上麵兩顆扣子,“你去找她。”
等阿克爾往房子裏麵跑後,他才將目光放到麵前幾個人身上,“來吧。”
男人們見他不怕,又仗著自己人多,一下子衝上去三個,沒有幾分鍾就敗下陣來。
葉博本在軍隊訓練,這些年堅持鍛煉,這些毫無章法的打法還不能將他怎麼樣,不過即便是這樣,因為對方人數眾多,還是掛了彩。
“送你一個禮物。”帶頭的男人笑得賊兮兮的。
他剛察覺不好的時候已經晚了,用舉重機吊著的巨大籠子鋪天蓋地的砸下來,將他困在裏麵。
“不是很能打嗎?”帶頭的男人把鐵柵欄砸得啪啪響,叫囂,“有種再出來打啊!”
葉博冷冷的看著麵前幾人,確實是他大意了,現在要出去有些困難。
五六根棍子同時朝他捅過來,還專門挑頭部,脖子,腰這些比較脆弱的部分打。
吃完飯後,丁依依和葉念墨駕車離開,車內很安靜。
葉念墨忽然伸手,抓住她垂放在身旁的手,那隻手如此的冰涼。
“念墨。”丁依依開口,她不知道如何說,卻覺得自己有必要要提。
大路上沒什麼人,葉念墨一手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聲音卻很柔和,“別問。”
丁依依沒再問下去,她知道問了也不會有結果,但是心卻越來越涼,她艱難開口,“你和葉淼都是我最愛的人,我不想以後誰恨誰。”
“我愛你。”葉念墨忽然說,讓人猝不及防。
這是今夜他們最後一句對話。
次日,前去調查的同事回來了,“你讓我們調查葉氏集團,我們查過了,德裏克失蹤那一天,他正在日本,不可能趕到羅馬去做那一係列的事情。”
“而且。”同事頓了頓,“不久前他和夫人一起參加了德裏克的婚禮,不過婚禮的時候兩人都沒參加,據說是夫人臨時得了病,住院了。”
李逸軒道謝,他很清楚,葉念墨想要偽造證據簡直易如反掌,他或許根本就不怕他們查,即便是懷疑他,但是所有的不在場證明都滴水不漏,他沒什麼需要擔心的。
冬青風塵仆仆的走進來,“對了,羅馬方麵傳回來消息,那個阿斯瑪的父親以前是人販子,專門販賣世界各地去迪拜旅行的單身女人,會不會是這個集團的人?”
如果是的話,那麼他們待在中國沒有任何意義。
“艾力找到了嗎?”李逸軒問道。
眾人臉色難免有些沮喪,失蹤得越久,就證明這個人存貨概率最小。而這個女人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劇烈東江市大概一千公裏的一個地下拳場,但是那裏人太多了,經常有外國人慕名前去看拳,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一個白人女人。
調查似乎陷入了僵局,無論如何,隻有找到艾力,才能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待在作戰室幾乎一整天,等到出大廈的時候一緊是華燈初上。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結束了任務,這些聯合國特殊兵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兩樣。
比如丹尼爾喜歡大街小巷擼串,還有的白人同事熱衷於中國的各個景點,一到休息時間就坐飛機在國內飛來飛去,當觀光客。
“去喝一杯?”冬青提議。
李逸軒讚同,雙方隨意挑選了一條街道優哉遊哉的走,因為身材好,再加上兩人相貌都不錯,一路上惹來眾多矚目。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身後一直有不緊不慢的聲音跟著,是高跟鞋。
兩人對視一眼,在岔路口忽然往兩邊分開,等高跟鞋的聲音追到了以後,哪裏還有人。
“跟著我們做什麼?”冬青和李逸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那人身後。
李逸軒一看對方漁網襪,抹胸裙再加上濃得不行的妝容就知道對方是做什麼的了,他卸掉肌肉力道,有些無奈。
特種兵居然被一個工作者追了兩條街,真是笑話啊。
冬青還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對方,手臂被人一扯,他不明所以的靠過頭,但是目光還是死死盯著麵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