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遇有點急,她也隻是耍耍嘴皮子,沒想到真的能糊弄過去啊,她有些糾結,有些開心,又有些擔心。
“明天這個時候。”管家說完走了。
海子遇還沉浸在自己威脅成功的不可思議感覺裏,她還沒愛過,甚至沒有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看到種種不同的人,所以她分辨不出,剛才管家在說話的時候,哪裏有被威脅到的神情。
丁依依是在早上八點到達葉家,關機已經在等著了,手裏拿著那份文檔。
她拿了就回家了,葉淼醒得很早,她要趕回去。
路上正好紅燈,而且車子還堵,她索性把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報告抽出來。
“什麼嘛,還真的拿錯了,這是我的體檢報告啊,噢,還是上一次的。”她自言自語的掃了一遍,眼睛陡然睜大。
“已經做結紮手術。”
國際購物中心,葉念墨剛開完會,近期由於通貨膨脹,很多商家頗有怨言,再加上一些品牌政策的調整,一些日本品牌要退出中國市場。
他想在全國保留一個專櫃,隻在東江市才有的專櫃,不過對方倒是頑固,聲稱退出中國市場是品牌最高指示。
現在全世界雖然大體和平,但是局部戰爭還是很激烈。比如烏魯克的宗教問題就很緊張,李逸軒最後一次來電,就是說要去烏魯克。
“葉總,夫人來了。”秘書道。
他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那件事後,德裏克再也沒有消息,那個混蛋!他捏緊了手裏的筆,骨節緊得泛白。
在羅馬參加他婚禮的時候,丁依依闌尾炎,他竟然授權讓那個醫生擅自為她做了結紮手術,這意味著,丁依依和他不可能再有孩子。
他找到那個醫生,醫生很輕易的就說出了德裏克的名字,他快氣瘋了,那是那個男人的報複!
找到德裏克,把他和那個叫阿斯瑪的帶倒中國,親自折磨,當著阿斯瑪的麵摘掉了德裏克的睾丸,他要讓這兩人一輩子都沒有孩子,要讓德裏克當不成男人!
不過,他還是輸了,德裏克或許已經知道可能存在這種結局,但是讓丁依依永遠生不了孩子是他願意用一切換來的結局。
“葉念墨,這個世界隻有我和丁依依有孩子,你永遠沒有機會了。”德裏克被送往羅馬的時候,這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要怎麼樣,才能告訴那個可憐的女人,她多想要一個他和她的孩子,他也是一樣的。
所以寧願被誤解成是他報複德裏克,也不願意讓她知道德裏克做的事情,有什麼比剝奪一個女人做母親權利更加令人痛苦的呢。
心中絞痛不已,瞞住她,然後獨自難過。他永遠不會和丁依依有孩子了,屬於他自己的孩子。
愛的人還在等著,他起身大步流星的往門外阻,將悲傷隱藏起來,剩下男人的剛毅。
推開門,丁依依背對著他,消瘦的肩膀不時的抖動著,整個房間彌漫著悲傷的氣息。
葉念墨忽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烈。
她轉頭,淚眼婆娑,臉上是絕望以及滿得快要溢出來的抱歉之意。
一份土黃色的文檔靜靜的躺再冰涼的桌麵上,文檔已經被打開,裏麵是冰冷的事實。
一年後
清晨,丁依依坐在瑜伽墊上舒展著自己的身體,一套動作做完以後,渾身舒暢。
索菲亞見她做完瑜伽,這才開口,“老爺在意大利出差,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趕回來,畢竟今天是小少爺一歲生日啊。”
“能趕回來的,他昨天晚上答應我的。”丁依依笑著,絲毫不擔心這個問題。
索菲亞走後,她也去天台的泳池,因為擔心葉淼亂跑,所以當時遊泳池特地設計在天台,這樣就不用擔心了。
換號泳衣,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目光不自覺的落到腹部一下的位置,那裏有一個疤痕,是闌尾炎手術時候留下的。
而在那場手術中,她被迫做了結紮。無法想象那幾個月她是怎麼過來的,傷心,難過,絕望。
她沒辦法和葉念墨有自己的孩子了,她無法再次生育,在這場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是葉念墨,他還那麼年輕,卻永遠沒辦法有自己的孩子。
她想和他離婚,也隻有這個辦法能行了吧,甚至她還提出可以讓他出去找另外一個女人,給他生一個葉家的種。
他沉默的聽完,然後壓著她做了一夜,那一夜他很粗暴,索要了一次又一次,兩人做到了清晨。
還記得在窗外天蒙蒙亮的時候,她疲憊的躲在他的懷裏,他摸著她的背脊,輕聲說:“我有你就足夠了。”
“夫人,子遇小姐來啦。”索菲亞咋樓梯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