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笑著點頭,自從有一次她陪著司文先生參加宴會後,總覺得這大小姐對自己不冷不淡,這下可好了。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海子遇抱著花束猛地嗅了一口,在一旁傻樂,“既然要送,為什麼不自己來。”
索菲亞猜想,“男人嘛,有些人比較內斂,有些人比較外放,司文先生應該就算是比較內斂的。”
“這樣好像也沒錯。”海子遇捧著花束,之前她覺得司文冰可能對這白人小妞有好感,因為對方從來不解釋,所以這根刺一直梗在她心口,今天算是扒開了。
“謝謝你索菲亞。”
索菲亞也替她高興,“司文先生去見夫人了,說不定等下會來看您。”
對啊,她怎麼沒有想到,海子遇捂著麵頰心想,糟糕,這幾天擔心舅舅弟弟睡不著覺,皮膚好差,還長了一顆小痘痘,衣服也得換一下。
立刻衝進去洗漱,敷麵膜,還畫了一套妝,又換上漂亮衣服,海子遇在房間耐心等待,還吩咐傭人如果對方往房間走就告訴她一聲,讓她好做準備。
對講機響了,傭人道:“大小姐,司文先生準備離開了。”
離開了?送完花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海子遇不明所以了,立刻讓傭人截住準備離開的人。
“司文冰。”她抱著花束下樓,“你這是什麼意思?”
後者看了一眼,“王子文。”
海子遇算是明白了,感情那王子文送的玫瑰花,他若無其事的幫了一把手,明明知道她喜歡的事他不是王子文,這樣做難道不是故意在傷害她?
“你這混蛋!”海子遇把花束扔過去,後者不躲不閃,隻望著她離開的背影。
門外,王子文可沒離開,花了1000塊,總要知道花送到沒送到吧,看到吉普車駛出大門,他立刻伸手招呼著。
本來以為對方會停下,至少得打個招呼再走吧,沒想吉普車一路絕塵而去,越野用的吉普速度快得不像話。
王子文憋了一肚子氣回家,剛開門,王母就心肝寶貝的一直叫,把人帶到麵前,上下左右一直看著,“子文啊,不是說讓你別亂跑嗎,這傷還沒好,你就好好在家裏養傷。”
王父冷哼一聲,“不知道收斂的東西,還想再被打一次。”
王子文一聽來氣了,“就是那崔京浩下的手,您要是不讓我去趟這趟渾水,我會被那個小人打嗎?”
王母看兒子被打成這樣也很心疼,嘴上一直埋怨,“子文說得沒錯,要不是你讓子文去當什麼翻譯他會這樣,還有自己兒子被打了,你居然一聲都不吭,你是不是早就看我們母子兩個不順眼。”
“你說到哪裏去了?”王父拍案而起,“這話你每天嘮叨,煩不煩,都說了很多次了,現在是特殊時候,兩天後韓方代表團就要來了,到時候可能也要到學校參觀,我都說了等這次風頭過。”
他凶,王母更凶,立刻不依不饒的湊上前,“嫌棄我煩啊,嫌棄我煩當初追我幹嘛?我就知道你這死沒良心的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哼,你想得美,我嫁給你的時候你有什麼了,還不是一清二白,現在可以了啊,得瑟了。”
被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弄得心煩,王子文回屋摔門,心裏越想越是窩火,那個叫崔京浩的就是吃準了他不敢反擊吧,他就不信了,還真的治不了對方。
手機裏還有對方的電話,將人從黑名單裏拉出來,直接撥過去。
電話響了很多聲都沒人接,他又再打了一次,這接通了,不過對方態度還是懶洋洋的,“我說是誰呢,這不是王大校長的公子王先生麼?”
聽對方這口氣根本就沒有把打人當回事,王子文心裏冷笑,準備以牙還牙,“崔叔叔啊,之前你找過我吧,那段時間在考試,所以就沒有接,現在考試已經完了,什麼時候出來聚聚,您知道的,我們也算是一起共事過。”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行,那就再過幾天吧,這幾天有點忙。”
碼頭,崔京浩掛了電話,心裏想著王子文忽然打電話來的目的。以那個年輕人的智商和閱曆,絕對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還越出來見麵,那隻可能是他爸爸了,對方想做什麼?
“崔先生,今天又不進去嗎?”保鏢問。
崔京浩白了他一眼,“我和他們很熟嗎?進去幹什麼,和他們喝茶聊天啊,那兩人怎麼樣,有沒有餓得麵黃肌瘦之類的。”
保鏢謹慎道:“我覺得還好。”他心想,不僅沒餓得麵黃肌瘦,那個小孩好像比剛來的時候還要胖了一點!
崔京浩不滿意了,抓來那兩人就是要折磨用的,現在兩人和度假一下,這能忍?
他在保鏢耳邊嘀嘀咕咕了好一陣,“別給我弄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