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回到了東江市,剛一回到家,葉家的氣氛就十分好,葉初晴喜滋滋道,海子遇終於選定了學校,而且想盡快出國,家裏正在為這件事準備著呢。
海卓軒也很高興自己的女兒能夠走出去見見市麵,揚言要過去陪讀,這倒是讓葉初晴也跟著心動。
葉念墨好不容易才將兩人勸住,幾人又商量著要帶多少現金比較好,要不要帶著保姆過去照顧日常飲食。
泳池邊上,海子遇在水裏擺動膝蓋,水濺起一片片水花。
“你好像很不高興?”
她回頭,立刻起身,“您好。”
“你在想什麼?”徐浩然坐在她身邊,用手撥了撥水花,忽然問,“這個年紀,應該有喜歡的人了吧?”
海子遇遲疑著這個問題要不要回答,猶豫了一會,“以前有,但是現在沒有。”
對方點頭,“他惹你生氣了?”
搖頭。
“你找到另外喜歡的人了?”
搖頭
“他不喜歡你?”
這下總算不搖頭了,不過神色更加沮喪,“沒有關係,反正我也已經不喜歡他了。”
“傻孩子,這句話等你真的不喜歡他再說吧。”
三天後,機場。
海子遇堅持一個人離開,葉家人將其送到機場,和很多分離的人一樣,大家一會哭一會笑,這種場麵多了,倒沒有那麼引人注意。
回到葉家後,幾人的情緒還沒從送走親人種恢複過來,看著空蕩蕩的房子,葉初晴這才真的意識到女兒已經長大了,離開自己身邊。
偏廳傳來鋼琴聲,是海子遇最喜歡的哪一首,幾人麵麵相覷,往偏廳走去。
司文冰起身,看向徐浩然,“徐先生,我來接你離開。”
“爸爸,你也要走?”丁依依立刻揪住他的袖子,心裏是怎麼都割舍不下。
徐浩然動容,“孩子,你現在可以生活得很好,爸爸也有想做的事情,不過以後會經常來看你。”
他往樓上看了一眼,“水墨和小淼呢?我想見見他們。”
葉水墨由蒙太帶著,淚眼汪汪的抱著外公的大腿不放,葉淼沒什麼情緒,站在她身後。
徐浩然看著已經是小大人的葉淼,心裏有一種感覺,這孩子日後或許會比他的父親還要出色,畢竟青出於藍啊。
將葉水墨拉開,他看向一直站在葉水墨身後的婦人,對方很冷漠,像所有中年女人一樣目中無人,隻是把小孩拉到自己身邊。
“司文先生,”徐浩然看著他,“之前我說過,幫我做完這件事你就自由了,現在你完成得很好,也沒有必要再跟著我了。”
司文冰抿著唇,“好。”
徐浩然堅持不讓所有人送,獨自一人往門外走,丁依依不肯,硬是拉著孩子一路送了出去。
葉念墨沒有去,而是坐了下來,“司文先生,你想要接下來要做什麼了嗎?”
司文冰,“沒有,”
“這樣吧,子遇走了,這幾年不會再回來,葉家需要一個管家,如果你暫時沒有想去的地方,可以考慮一下葉家。
我能夠給你的,是絕對的自由,當你什麼時候要走,隨時可以離開,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葉念墨起身往外走,“你可以考慮一下,不用那麼急著回答我。”
還沒走出客廳,他就聽到了答案,“好。”
晚上,丁依依一直沉浸在離別的愁緒裏,爸爸走了,子遇走了,而司文冰卻留下來了。
葉念墨環住她,“這很正常,人生就像車站,有人走有人來。”
她問,“那我們是什麼?”
對方很認真的想了想,隨後回答,“我們是列車管理員,永遠在站台行。”
丁依依聽樂了,伸手假意去打她,卻不小心把手機甩了出去,正好彈出了照片頁麵。
平常很少拍照,照片裏也隻隻有寥寥幾張圖片,乍一看,她忽然響起當初在書房看到爸爸書裏的符號。
將手機相冊裏的符號給葉念墨看,“這個我在爸爸帶來的書裏看到過一模一樣的,這個符號是我在傑森爸爸那裏看到的,當時覺得挺奇怪的,就把這個字母拍了下來,那天晚上爸爸也在看這個符號。”
符號是上部分圓規,下部分是一本打開的書籍,中間有一個字母
葉念墨照著相冊裏的符號進行搜索,把搜索的頁麵拿給丁依依看。
共濟會,字麵之意為“自由石匠“(英語:)全稱為“ “,出現在18世紀的英國,是一種帶宗教色彩的兄弟會組織,也是目前世界上最龐大的秘密組織,他們自稱宣揚博愛和慈善思想,以及美德精神,追求人類生存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