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喬阿四接管自己老爸的生意,以幫助承包商暴力拆遷為主要收入,兩年前忽然弄起了建築公司,也承包了幾個項目,做得有模有樣,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那些項目都不是通過光明正大的手續招標得來的,正經做生意的都不敢去惹。
“他是在逼我們回到泥潭裏!”葉博仔細一想,立刻懂得裏麵的彎彎繞繞。葉氏當年要做大做強,難免要和一些背地裏的力量弄好關係,但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想甩掉這些狗皮膏藥,不算容易。
“不錯。”葉念墨沉吟,“他是想讓葉氏惱怒,主動觸碰黑暗的力量,這樣他們能夠下手。”葉氏現在的資產在東江市一家獨大,一旦真的又喝這些力量攪合在一起,那那些人會更加肆無忌憚。
正好丁依依和宋夢潔出來了,兩個男人自動結束話題,幾人開始樂嗬嗬的給剛過滿月的寶寶做滿月席。
因為高興,丁依依喝了點酒,雙頰有些通紅,在路難得露出嬌憨的神色,“寶寶好可愛的,軟軟的,小淼小時候也軟軟的。”
葉念墨因為親自開車來的,所以沒喝酒,現在一手握在方向盤,一手護著已經喝得半醉的妻子,車速開得慢,還被一輛電動車超車了。
“對不起。”丁依依嗚咽著,扯著他的袖子忽然哭了起來,“都怪我,是我的錯,讓你沒有自己的孩子。”哭完又覺得不對,抽抽搭搭道:“不對,水墨,水墨是你的孩子,都怪我,以後葉家沒人繼承了怎麼辦?”
他一直知道,當年那個坎她一直都過不去,因為葉淼的身世讓她覺得背叛了兩人的愛情,又因為被迫結紮導致兩人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
她知道他也在意,所以內心沒辦法不愧疚,雖然兩人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而鬧紅臉,但傷害與疙瘩確實存在,像今天這種情況,恐怕是把已經壓抑了很久的心事都吐露了出來。
人還在哭,而且越哭越是止不住,葉念墨歎氣,這種哭法哭到回家,估計傷身,把車子停在一家酒店門前,哄著把人帶下車。
前台還很有眼色的給兩人開了情趣間,滿屋子都是紅色以及香水味道,丁依依到房間後不哭了,是拽著葉念墨的衣服袖子不肯鬆。
“別鬧,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好不好?”
丁依依委屈的盯著他,“對不起。”
他歎氣,解開襯衫扣子,將手從袖口裏抽出來,然後讓她抱著整件衣服,自己去浴室給她放洗澡水。
喝醉酒的丁依依是沒有思考能力的,隻會反複記掛著一件事,此時在他潛意識裏,葉念墨因為這件事很生氣,已經抽身離開。
“對不起。”她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葉念墨倒吸了一口氣,心裏暗自告訴自己,目前麵對是一位沒有道理可以講的醉酒患者,朝她招手,“過來洗澡。”
丁依依乖乖走動,長袖子隨著她前進的步伐一晃一晃的,看著葉念墨血氣湧,又趕緊用對方需要好好洗澡,好好休息為理由讓自己平息下來。
水溫正好,水裏的人舒服的嗚咽一聲,乖乖坐著讓葉念墨幫她洗澡。
葉念墨見她眼眶紅紅,忍不住吻了一下。小腹一陣冰涼,丁依依的手掌無意識的貼。
本來是一個乖乖洗澡,一個老老實實幫她洗澡,到最後也不知道誰先開始,便在浴缸裏顛鸞倒鳳起來。
電話響了,是丁依依給葉水墨設計的特別鈴聲,哪怕她喝醉了,下意識也知道是女兒來找,跌跌撞撞的忽然起身。
喝醉酒的人當然不自知,光著腳丫濕噠噠的往房間跑,瓷磚被濺濕後很滑,她踉蹌的往後摔。
葉念墨一看急了,趕緊走出浴缸抱住往後倒下去的人,尾椎骨重重的砸在地,更別提丁依依坐下來的時候,光滑的肌膚恰好坐在已經軟下去的事務。
“電話。”她呢喃著,扭動身體想要站起來去拿電話。
“乖,別鬧。”葉念墨尾椎骨很疼,而身體另外一個地方很精神,電話已經掛斷,醉酒的人又恢複了混混沌沌的樣子。
把人麵對麵的抱起來,丁依依雙手環繞他的脖頸,哼哼唧唧了幾句,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