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也跟著坐車，聳聳肩膀，“多謝你的評價。”
回去是傲雪駕駛，車子開到半路，她停在藥店前，打開安全帶下車。
在她下車後不久，放在駕駛位置的手提包裏傳來電話的鈴聲，鈴聲響了幾聲掛斷，又接著響起來。
嚴明耀從包裏拿出了兩部手機，一直在響的手機已經掛斷，裏麵有很多陌生的號碼，但是這些號碼全部都沒有備注，電話大多是本市的，也有臨近旁邊的城市。
她在做什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陌生的電話找她，嚴明耀早在懷疑傲雪做的事情並不是什麼正當的生意，否則不會三年來累計了那麼多次財富。
不遠處，拿著袋子的傲雪靜靜看著，目光十分冷，等對方把手機放回去後才提著袋子車。
“買的是什麼？”嚴明耀撞做沒事般問著，拿開袋子一看，是避孕藥敏婷。
他將藥片丟回袋子裏，也沒說什麼，兩人一路沉默著回家。
雖然是冬天，但傲雪一回家放下藥後還是立刻去洗澡，等聽到水聲之後，嚴明耀才偷偷走進書房。
書房架子的書都很新，看得出來是裝修房子的時候一次性購買很多充數而已，唯一用得較多的是電腦。
他把電腦打開，有密碼，將傲雪生日輸進去，密碼錯誤。他將電腦關掉，又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著任何可以知道對方在做什麼的資料。
靠近窗台的櫃子可以打開，裏麵隻有一張紙，麵羅列著人的名字，還有電話號碼，其他的什麼信息都沒有。
他聽到浴室的門被拉開，軟拖鞋過水後踩在地發出粘稠的聲音，意識到對方正往書房走來，他立刻起身，把那張單子折起來放在口袋裏，然後假裝到書架挑書。
晚客房裏，當門輕輕掩後他立刻醒了，走到門口聽了一陣子，確定外麵沒有聲音了才開門。
門外隻開了一盞橙黃色的落地燈，拖鞋在玄關處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直掛在門口小鉤的車鑰匙也不見了。
現在是晚23:00，那個女人要去哪裏？
按照紙條麵的信息要找到人很容易，第一個電話打通了。對方隻是一個專畢業的小夥子，每天遊手好閑沒有事情做。
聽說嚴明耀想要見識一下他的工作二話不說立刻帶著去了，遞了幾條煙，再請了一頓午飯，對方已經儼然把嚴明耀當成了兄弟。
一家小工廠，幾人一進去將正在工作的員工推開，不讓這些人繼續工作，還將木棍放進機器裏。
老員工急忙來阻止，那麼大一根棍子，把棍子塞進去，機器很容易損壞的。
年輕人推了那老員工一把，老員工練練後退，差點要摔倒，嚴明耀趕緊去扶著。
“你幹嘛啊。”年輕人一把撈住他手臂，小聲說：“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那老板是不會還錢的。”
嚴明耀皺眉，“那也不能拿老人開刷啊。”
對方洋洋得意，“這你不懂了，拿老人開刷才有用，這樣老板會知道你軟硬不吃，連老人都敢推，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你們不怕到時候推著出問題了？”
“實話說，我們老板還真的是個牛人，你不知道吧，這東江市很多局子都吃過回扣的，這人啊一進去，形式的走一圈，然後又被放出來了。”
嚴明耀冷笑，果然像她的風格。
很快老板過來了，倒是十分年輕，嚴明耀聽說是大學生畢業後自己創業，因為是沿海城市工業發達，還特地開了一個加工廠，隻不過生意不太好。
為了給自己這朋友露一手，年輕人一下子耍出一把水果刀，把機器敲得砰砰響，“美女啊，這欠債還錢我不說什麼了，你好歹是還錢啊！”
“你們這利息也太高了吧，這錢是我爸借的，他不懂，可以借5萬塊，一個星期要5000元的利息，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不高了，你去看看外麵的，我們這算是等價位，這可是有白紙黑字的，你要是欠錢不還，我們報警！看以後誰還敢在你這裏做。”
女孩估計也是個硬骨頭，當下道：“你們報警啊，看抓誰。”
嚴明耀看事態似乎在僵持著，便拉了拉年輕人的袖子，壓低聲音，“你們這不會弄成大衝突啊？”
“放心吧，這片區的早提前塞過紅包了，到時候肯定幫著我們，這人啊，進去溜一圈老實了。”
一趟下來，嚴明耀總算知道傲雪是怎麼斂財的，這種方式來錢快，但是風險也很大，他不僅隱約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