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過對方和我說了一件很怪的事情。”她把宋阿姨說的又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怎麼感覺他們家裏關係這麼複雜啊。”
電話那頭可以聽見淺淺呼吸,對方似乎有笑意,聲音都輕快了一些,“恩。”
晚飯時間,葉淼和葉水墨在傭人的帶領下來到餐廳,餐廳用的是紅木,看樣子更加符合老一輩人的思想,今天看到的陌生人裏,王飛飛的舅舅一家子都在,剩下還有兩個不認識的男人,而坐在位的是一個看起來年紀應該有50多歲的老頭。
葉水墨有些吃驚,可能是葉家的人看起來都不顯老,無論是爺爺還是爸爸,都會同年齡段的人年輕不少,這乍一看到王飛飛的爸爸,她覺得還有點不適應。
對方對葉淼倒是很感興趣,問了幾個一般常見的問題,隨後閉口不談,頂多是說說一些趣事。
葉水墨注意到,王飛飛舅舅的那幾個孩子都十分安靜,連夾菜都沒有超過麵前菜碟子的距離,一直在吃飯,也不抬頭,感覺吃飯是在趕集似的,算是這樣,在一旁的宋阿姨也沒有給好臉色看。
較小的男孩子想要站起來夾起較遠的蘆筍,坐在他身邊有些發福的女人立刻用筷子給了孩子手背一下。
即便是這樣,宋阿姨還是冷哼了一句,似乎還是很不滿意,而王飛飛的父親似乎根本不在意看到這些,吃完飯後便邀請葉淼到書房裏。
臨走的時候,葉淼看了還坐在桌子旁的人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乖乖的,別惹事,也別讓人欺負了。”
葉水墨嘴裏哼哼唧唧了一陣,聲音很小,沒有被什麼人聽見,然後剛才孩子想要吃的蘆筍換到對方麵前。
那男孩反而神色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動,連剩下的飯都沒有吃走了。
葉水墨看著至少了初的孩子卻還是這麼小心翼翼,忽然覺得很心疼。這個世界太不公平,太不一樣了。
有的人像她一樣,一出生站在終點站,不需要努力可以擁有美好的人生,雖然也有很多身不由己,但是起很多人來,卻是好得太多。
而有很多人,他們需要抗爭,需要隱忍,需要承受聲明很多無法承受的痛苦,掙紮著渴望長大,好不容易長大後,卻驚覺掉入更加危險的漩渦。
“葉小姐,我還沒看見過那麼年輕的保鏢呢。”王飛飛的舅舅開口說話。
葉水墨不動聲色的後退一點,她現在是確實討厭這個硬生生把自己孩子折磨成寄人籬下的自私自利的人。
“葉小姐。”對方似乎完全不在意她的態度,“葉小姐,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跟在愛人身邊卻要當什麼保鏢一定是很痛苦的,倒不如你把這些真相都說出來,然後我去給你主持公道。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愛人這麼被飛飛搶走,飛飛那孩子的性格
我知道,是太倔強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好好呆在國外玩幾年,然後嫁人生孩子,這有什麼不好,你說是吧。”
葉水墨不語,這個男人真是討厭,現在分明是想套她的話吧,雖然不明白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但隻要保持清醒,對方下不了手。
“葉小姐啊。”後者繼續勸著,“我也挑明了,你是不是葉先生的女朋友,那天明明是看你們呆在一起了哦。”
“不是,我是他的保鏢。”
“哦?”
對方聲音拖得很長,“保鏢啊,那正巧了,王先生身邊恰好一直跟著一名從青瓦台請回來的保鏢,技術是很不錯的,要不你們切磋切磋?”
“老公,對方畢竟是兩年的跆拳道冠軍,你這不是為難葉小姐嗎?”
王柄築瞥了老婆一眼,“管好嘴巴,沒有人會把你當成啞巴,我和葉小姐說事呢,你攙和什麼。”
他是要故意讓這個小姑娘露相!那個王飛飛居然敢和葉氏聯合起來,弄什麼聯姻,如果老先生知道這葉淼是個腳踏兩條船的男人,到時候不僅不會同意這兩人的關係,相對應的對王飛飛的印象肯定也不好。
“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以後不能這你的妻子和孩子這麼大呼小叫的。”葉水墨皺眉。
對方能夠打贏他倒是很怪,因為他覺得一個女孩子能夠打得過男生本來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再者葉淼那個人也不像是會喜歡那種暴力的女孩子才對啊。
他把負責王老爺子的韓國打手找來,對方長得人高馬大,一看見要切磋的是個國小姑娘,看樣子最多也20出頭,連忙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