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搞笑的是,旁白已經出來了,主線任務竟然還沒有刷出來。
這不是坑爹麼?
不過,雖然這隻是路航的第三個任務,不知為何他卻有一種老司機般的淡然心態。換句話,對於係統這種明明是個關乎生死的殘忍遊戲、卻偏偏在不該搞怪的地方添加莫名其妙的設定的行為,路航已經麻木了。
但是講真……這旁白質量越來越好了啊。聽聽那抑揚頓挫的語氣,再看看那明顯是錘煉過的措辭。
這係統文學修養還不錯啊……
可話又回來了。這兒最近在施工嗎?路航左思右想,還是不記得有看到過類似的新聞。
看來,以後他不僅要見縫插針地刷一下不多見的恐怖片和動漫,還得要時刻關注市區內的種種變化才行。瞧瞧眼前這搭著腳手架封著塑料膜,整一個要大規模改建樣子的工地,妥妥的就是恐怖片拍攝現場的樣子。
路航才剛剛走到警車旁邊,陳光宗就迎麵趕了過來:“麻煩麻煩,你能那麼快過來真是太好了。”
“陳哥,出什麼事了?”路航也是三步並作兩步趕了上去。
自從開始幫警方做事之後,路航對陳光宗的稱呼也就改了。這關鍵還是做給警隊其他人看的:這樣有紀律的組織團隊裏最重視的就是齊心合力。他路航叫一句“陳警官”,自己可能沒什麼感覺、連陳光宗本人都未必介意,但如果讓他警隊上的同誌聽了,心裏多少回把路航當外人來看。
陳光宗道:“這事老哥哥心裏沒底,才叫你來的。看上去……看上去像是你們那邊的人做出來的事情。”
路航的表情一下子變了。
他問道:“和媛媛的案子有關嗎?”
但陳光宗:“不,手法上相差太多了。但是這麼滲人詭異的犯罪手法,我也很久沒看過。咱們其他幾個大隊的刑偵高手都過來了,也沒搞出個所以然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讓你來看看。你懂得……”
“死馬當活馬醫咯?”路航。
陳光宗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路航跟在陳光宗背後往裏走,心裏反而輕鬆了。
如果和路媛的死無關,那應該就是係統安排的正常劇情了。
果然。他們一走進建築工地的範圍裏,係統的旁白就又一次響了起來:
【你跟在警隊的前輩身後,向昏暗的大樓內走去,最後來到了陰冷的地下停車庫。停車庫裏散發著一陣令人作嘔的味道,入口的位置癱坐著一個渾身無力的保安。在保安旁邊,幾個輔警正無奈地與他交談,試圖幫助他將情緒穩定下來。】
停車場、保安、以及聽上去應該是超出了普通人理解範圍的屍體。
這個設定在恐怖片裏絕對不算少見,尤其是那些低成本的電影裏更是數不勝數,一時之間,路航腦袋裏也沒能想起什麼有關的情報來。
係統的旁白繼續著:
【空氣中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那應該是不知道死亡多久的屍體散發出來的腐臭氣息吧?你不安地如是想著。】
這下連安忻都有點忍不住了:“玩high了啊還。心理活動都給你配上了?”
能逼到冰山人設的安忻開口吐槽,也算是一種成就。路航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那種被係統如同老鼠一樣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爬滿了後背。他在意念中:“這個任務估計難度不高,這些旁白應該都是重要的情報。”
“那你繼續。”安忻冷冷地丟下一句,然後就不話了。
很顯然,安忻的看法與路航不同。她覺得這些旁白純粹是係統的惡趣味,又或者,是係統借此在提醒玩家:他們隻不過是自己手中的玩物而已,所謂的旁白,也隻不過是為了增強娛樂性和觀賞性罷了。
旁白適當地描繪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後終於停止了。這也是因為如果繼續描述下去,等於是在告訴玩家應該往哪裏看、注意些什麼。如果真的那樣做,那遊戲的趣味性就全被毀了。
路航有著強大的夜視能力。他雙眼往前一掃,頓時知道為什麼陳光宗會請他來做“顧問。”
別是警察了,就是他這個見過變異喪屍之類重口味畫麵的人,看到麵前的屍體都覺得滲人。
之間這具屍體的身體幹癟得像是木乃伊,雙眼被人挖除、舌頭也被人割掉了。他身下一大灘的鮮血之中爬滿了白蛆,但身上卻沒有任何明顯的傷口,就連被挖掉器官的部位也沒有鮮血橫流的景象。
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法醫站起身來:“眼睛和舌頭是死後才被挖掉的。問題是,這個人身上並沒有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