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路航來極度不利。
路航:“看來,我們的時間比自己想象當中還要緊迫。”
“看。”安忻對這部電影是真的不了解,所以也隻能虛心地向路航求教。
實話,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竟然會和玩家一塊兒破解劇本。
專案組會議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本來應該由路航扮演的主角指出來的“數字”因為之前在犯罪現場就被指出的緣故,也就沒必要單獨放一段劇情出來了。
因此,這也給了路航和安忻好好商討的機會。如果他的意識真的隻存在於這有限的劇情當中,那麼……
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啊。
想通了這一點,路航便以最簡潔明了的話語向安忻描述了一下這個劇本中已知的“必死”設定:
“在電影原作中,女主角陷入了一係列的幻覺當中——就姑且當她真的是神經病加上藥物副作用所以才搞成那副樣子的吧,但是不管怎麼,最後都的的確確變成了變-態殺人狂召喚惡魔的祭品。
變態殺人狂雖然把自己給坑死了,但是在死前的確和惡魔達成了交易。那一句‘如果隻要是活祭品就可以的話……那我把她的生命獻給你’,就是本片的必死FLAG。”
安忻很聰明,直接跟上了路航的思路:“明白了。獻給魔鬼的東西絕對不存在收回的道理。對於貪婪的魔鬼來,就算和他們進行交易的人死了,這也不妨礙他們收取自己的‘酬勞’。”
“沒錯。”路航垂下了眼,,“一旦觸發這條FLAG……這個劇本就等於結束了。除非我想要寄希望於自己最後能夠在魔鬼的幻境當中找到一條生路。”
“靠……這還玩什麼?”這一次,安忻都忍不住罵髒話了。
路航歎了一口氣,:“別急。你不是也過麼?係統是不會給一個必死的劇本的——那樣做太沒有遊戲精神了。”
安忻道:“喲嗬,沒想到啊。我的話你記得都很清楚嘛。”
“和我的生死相關的事情,我當然記得很清楚。”路航平靜地答道。
安忻頓時不話了。
路航也安靜下來。他一邊支起耳朵聽著比電影裏多了很多幹貨、但依然沒有突破性內容的專案組會議,一邊思考著自己在這個劇本當中有限的生機。
接下來的場景裏,他會和主犯進行直接接觸。對他來,這是一個試探的好時機。原本路航的確想要適當地協助一下辦案。但是現在看來,他一旦推動案件進程,同時也是在縮減自己手頭可以用來探索劇本的時間。在有完全的把握之前,這麼做無外乎是作死。
不過,這個劇本還是有突破口的。
之前和南宮玨的交談給路航打開了不少思路。顯然,這個世界上存在著純然的異能者。那些人和進化遊戲雖然毫不相關,但所做的事情本質上和遊戲裏的玩家們卻差不多,都是在打怪做任務。
路航他們接受的是係統給出的任務,那些異能者們接受的則是各自所屬的門派組織給出的任務、或是自己給自己找來的活計。
在《賜之禮》當中,就有一段女主和搭檔去谘詢驅魔人的橋段。雖然電影裏的那個驅魔人純屬神棍一枚,出來的話還不如女主的心理谘詢師靠譜。但是在如今的遊戲場景裏,那很可能就是係統留下的半線生機。
之所以隻有半線生機,那當然是因為路航不能讓對方察覺自己玩家的身份和遊戲的存在。對玩家來,每一次利用外部力量都是一次風險投資,一不心就把自己給坑了。
這個時候,專案組會議也差不多結束了。歐陽拿著卷宗,現在有了好幾個受害人,他要去好好做一個側寫。對此,陳光宗樂得清閑,直接招呼了路航,下樓開車去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路航明知故問。
陳光宗:“這三起案子,有兩起都是在海濱地產的產業裏發生的。這種情況下,咱們當然應該好好和海濱地產家的年輕總裁去談談心。”
按照電影劇本,主角的隊伍第一次去見這位目中無人的總裁的時候因為沒有預約而吃了個閉門羹,最後隻能再去拿倒黴的目擊證人、和他所在的保安公司取證。
但路航有一種預感:自己今不定能見到電影裏那個對了力量充滿渴望的惡魔狂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