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前輩,長伯雖曾經背信棄義,做了那亂臣賊子,但請前輩放心,某自願種下神魂之種,將生死操於前輩之手!”
吳三桂說罷,眼中滿是鄭重的道:“如此,還請李前輩種魂!”
“那你可要想好了。”
李鋒麵色淡淡,心中卻是不禁暗自讚歎。
吳三桂不愧是曾經站在曆史的風口浪尖,弄潮的存在,即便是此刻也是心思通透,著實是個知道審時度勢之人啊。
“父王不可!”
吳應熊則是轟然起身,大聲喝道:“虛合那是何等存在?即便是古籍當中都寥寥無幾,更何況是現代,李北玄他確實天資傲人,但也隻他一人罷了,送人入虛合,古今中外,未有一例!您莫要中了這小子的奸計啊!”
吳三桂聞言神色一僵。
是啊。
泱泱華夏五千年,不知多少風流人物,更不知多少驚才豔豔之輩,可當真未曾聽聞有人可以助力他人入虛合之存在,即便是當初滿清太祖皇帝,一聲開國龍氣蕩滌天地,也隻是將子嗣提升到分神罷了,連宗師都不曾到達。
李北玄確實是百年來僅有的蓋世天驕,但比之滿清太祖,當初華夏建國那一尊渡劫大能來又如何?
但很快吳三桂就把這種想法給拋之腦後。
自己壽元無多,已然是一個將死之人,李北玄騙自己又有何意義呢?
況且,萬一他當真有如此手段,自己若是為了區區幾年壽元而拒絕,將來豈不是得悔恨終生?
說一千道一萬,他還是不想死!
“應熊,你怎麼跟李前輩說話呢?還不快快跪下!”
吳三桂當即斷喝一聲,怒斥道:“李前輩法力通玄,莫說是你,即便是你父王我都可隨手拍死,人家謀算我什麼?”
“謀算什麼?”
吳應熊冷哼一聲,道:“無非是徹底解決我等這些三姓家奴,免去華夏官方的後顧之憂罷了!”
“豎子閉嘴!”
吳三桂猛地一巴掌甩在吳應熊的臉上,連忙起身朝著李鋒告罪:“犬子一向桀驁,今日冒犯了前輩,還請前輩恕罪啊....”
“你便是吳應熊吧?”李鋒沒有回答吳三桂,而是目光冷然的看向吳應熊,冷哼一聲道:“若非看在你父王的麵子上,之前那一句大不敬,我便能一劍將你殺了!你以為你那點小聰明本尊看不出來?”
吳應熊登時駭的頭皮發麻。
他與吳三桂乃是一個時代的人,也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焉有不知死馬當活馬醫的道理?
之所以一直不斷的刺激李北玄,無非為的是想要替父王要更多的好處罷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年紀如此之小的李北玄,竟然如那官場多年老吏一般,一眼便看了出來,當即低下頭,麵色慘白一片,不敢再多言語一句。
說到這裏,李鋒也沒有了繼續飲酒的心思,淡淡的道:“吳三桂,我話已經放在這了,同意與否全看你自己,本尊也不缺你這麼一個人選,給你三日時間,自己琢磨吧。”
說罷,李鋒長身而起,根本不給吳三桂開口的機會,在地麵上一跺腳,化作一道青芒,追星趕月一般直插雲霄。
“孽子!”
望著李鋒遠去的身影,吳三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衝著吳應熊喝道:“立馬給我滾回雲南!在斷龍崖麵前麵壁思過!”
....
遠去的李鋒哪裏知道吳三桂正在訓子,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著紫光閣而去。
分神大劫之後,李鋒看似清閑,卻是更加忙碌了。
明日的西京行程,三日後的龍衛創立,以及去關外肅親王老巢的事情也排在了五日之內...
“李鋒將軍!終於把您給盼回來了!”
到了紫光閣之後,伏案處理公文的老先生起身迎接,一邊吩咐秘書去倒茶,一邊笑著道:“你這一走雖然隻是一天,但我這心裏啊,真的是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