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鋒眯起眼睛,忽然神色一冷,朝著天邊望去。
地上眾人還沒有察覺,仍舊沉浸在李鋒煉製惡魔僵屍的恐怖當中,華夏戰士甚至笑著道:“即便是域外強者又如何?還不是被我華夏李北玄將軍砍瓜切菜一般,殺的皮甲不留?”
“是啊,這又不知是哪裏來的東西,敢如此放肆!”
“諸位華夏戰士,立即離開這片範圍,越快越好!”
李鋒眼中精芒一閃,卻是停下動作,沉聲道。
“嗯?”
眾人沒有反應過來。
卻見蒼穹當中陡然出現一道乳白色光芒,其中若影若現一尊偉大的身影,帶著滔天一般的威勢,令人不禁心生臣服之意。
下一刻,蒼穹當中再次響起那轟鳴般的聲音:
“真主在上,諸位還是待在原地,待我皇與李先生討論完畢,再說其他為好。”
下一刻,所有人視網膜當中光明陡然大作,一片通紅月白顯露當中,卻是十多尊月袍男子夾雜著五尊穿著紅袍的歐美人種浮現。
他們胸口帶著銀色的十字架,有的人拿著古樸的書籍,有的拿著權杖,全部腳踏虛空,站在蒼穹之上,宛若在世神靈一般。
有人已經認看出來,不禁感覺神魂震蕩,無法相信。
這是西方最古老的一方勢力——教廷!
果然,刮花散落人間一般,眾星拱月之中,一尊身穿白色長袍,頭戴皇冠的慈祥老者,從一道白色天門當中緩緩跨來,最終站在眾人中心。
“權杖祭祀,紅衣主教...以及,光明教皇?”
李鋒神色不變,目光緩緩掠過眾人,最終落在了白袍老者臉上。
能夠讓一方主教圍攏,且如此恭敬的,除卻那一尊據說已經超過百歲的教皇冕下,恐怕世上再無一人。
“西方教廷執掌人,聖羅西,見過北玄尊者。”
白袍老者滄桑一片,卻不見絲毫煙火氣息,也不見有絲毫氣勢淩人的模樣,反而是主動朝著李鋒微微扼首。
“光明教皇,你教廷傾巢而出,十尊權杖,五尊紅衣主教,莫非要效仿當年,再來一次十字軍東征不成?”
李鋒背負著雙手,淡淡的道。
“北玄尊者說笑了,老頭子我帶著和平的念頭而來,如何會東征,況且當年的禍事乃是前人一時糊塗才釀成,與現在的教廷當真是無一點關係,現在百多年過去了,您又何必耿耿於懷呢?”
白袍老者搖頭輕歎,似乎自責一般的道。
他華夏語說的極為流暢,甚至比一些人本土人說的都要標準。
“耿耿於懷?”
李鋒聞言不禁輕笑一聲,眼中卻是掠過陣陣寒芒。
還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當初鎮壓諾大一個京都的查爾斯,以及華夏上空那一尊虛空之眼,教皇敢說與他們沒有絲毫關係?
至於十字軍東征與現在教廷無關,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根據國安記載,在東征最鼎盛的時刻,教廷派遣了超過了七千人次的超天階光明騎士,這還不包括隨軍出動的無數紅衣主教,上一代教皇本人更是親臨華夏,斬殺了當時華夏修行界領袖藏劍真人。
如此龐大的調動,若非十年謀劃,百年積攢,能最終形成?
那根本就是對華夏修行界的一場蓄謀已久的戰役!
想到這,李鋒眼中不禁流淌過一絲凜然殺意。
身淌炎黃血,焉能不報炎黃之仇?
光明教廷早就在他的計劃當中,隻是一直騰不出手來罷了。
不過現在並非開戰良機,畢竟華夏孱弱已久,即便是大補之後,也無力與諾大一個教廷對抗,即便自己殺了眼前這些人,也無法徹底拔除教廷。
是以,李鋒輕哼一聲,淡淡的道:
“好了,本尊也懶得與你廢話許多了,給你們三分鍾時間說明來意,否則莫要怪某手中之劍!”
“放肆!”
一尊手持金色權杖的紅衣主教怒不可遏。
其餘人聞言也是麵帶怒色,教廷這一代皇者雖並非是神級強者,但一手大光明術配合著神器,卻也是淨化了無數異端。
你李北玄如何敢大放厥詞?
光明教皇本人則是嗬嗬一笑,腳步輕移,站在虛空當中,道:“北玄尊者,我的來意早已向您闡述,那就是請您放棄這一具惡魔屍體,一來世界和平來之不易,二來,這等魔鬼異端,當交付我教廷來處理為最好。”